紧接着事件发酵,雄保会和格林尔斯家族的嫌隙自然而然就成了,雄保会群龙无首势力大打折扣,初出茅庐的岱赭名声也沾上了污点。
这恐怕才是那股势力的真正目的。
他们唯一算漏的是,班德第一时间就派看起来不靠谱的班乐尔,干脆轻易的就将雄保会的信物送来了格林尔斯家族。
班徳将雄保会信物拱手相让,应该是已经看穿了那股势力的真实目的。
让班乐尔送信物,实际上是用雄保会的信物为班乐尔换一张保命符。
就怕万一中的万一,他斗输了,班乐尔无依无靠,只能任虫宰割。
有备无患罢了。
班德该是有自信能破局的,不然也不会不给他们打个招呼,恐怕他自己都没想到,这麽快他就被这个局困死了。
其中,应是大有蹊跷。
柳青粲一语道出了关键,和柳青粲心意相通的岱赭几乎也是前後脚够到了正确答案。
不消的多说,一个对视,两虫就知道班乐尔是必须要见的了。
岱赭还想挣扎,“哥哥今晚抽丝剥茧的细思,已是费神颇多,不如,哥哥先休息,我去给哥哥效力?”
“小桃花,我们是一体。”
柳青粲是懂怎麽掐住岱赭的命脉的,这麽说,叫岱赭怎麽能反驳?
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在光梯上。岱赭和柳青粲并肩而行,身影在月光下显得修长而挺拔。
两虫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因为他们知道,见到班乐尔,极大概率要承受一份聒噪的洗礼。
但班乐尔这次显然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安安分分的坐在椅子上,整只虫在空旷的会客厅的映衬下,落寞成小小的一团。
直到柳青粲和岱赭在班乐尔对面落座,班乐尔才勉强挤出一丝惨然的笑意,
“很抱歉深夜打扰,但我雄父被掳走了,很大概率是家中管家反水动的手。”
“雄父交代过,若是他突然不见了,让我第一时间来找冕下和少主您。”
像是突然间长大了的班乐尔言简意赅,言辞间正经的好像无坚不摧的钢铁长城,但配上失了血色的面色,在惨白的灯光下还是透出几分沉重的脆弱。
柳青粲眸间飞速闪过几抹怜惜,但他知道,班乐尔此时想听的必然不是安慰和同情,他想要的,是争分夺秒的制定出计划,稳住形势,找回班德。
“班徳会长的意思是,让我和哥哥助少爷一臂之力?”
开口的是岱赭,哥哥心肠软,不会逼问班乐尔。
帮是肯定要帮的,但他们若是插手,必定是格林尔斯家族牵一发动全身,他作为格林尔斯家族的少主,必须问清楚帮助的界限在哪儿。
不然,万一他帮助的过了界,吃力不讨好就算了,事後惹得一身骚就是无妄之灾了。
“不,不是助我一臂之力,是我听你们的。”班乐尔跟着班徳耳濡目染,还是听懂了岱赭的暗示的,“我不中用,既然雄父相信你们,我也相信你们。”
相信你们不会趁乱吞并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