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你就是不在意我!”
……
苏木看着吵架的二人,那女子突然看见了苏木的视线,于是看了眼苏木身後男子後瞪了苏木,语气非常不客气:“看什麽看,别以为你夫君帮你拿东西就神气!”
……
苏木尴尬地转过身来,旁边人低笑了一声,虽然很轻,苏木还是听到了。
苏木将那女子的火气转移到了顾长宁身上,她瞪了顾长宁一眼:“你笑什麽笑!”
顾长宁咳了咳正色道:“我没笑。”
苏木更生气了,提起花灯就往前走:“我耳朵又没聋。”
顾长宁跟在身後依旧笑个不停,他见苏木越走越急,一把拽住了她衣袖。
苏木被一股大力拽地转过了身子,随即她就感觉到自己嘴巴里多了一颗软糯香甜的板栗。
“好娘子,我不笑了。”
……
这句话一出口二人皆是一愣,特别是苏木本来填在口中的板栗因为张嘴愣住的那一刻滑向了喉咙,哽的她硬生生吞了下去,脸涨地通红。
苏木想,幸好戴着面具,他看不见。
顾长宁反应地很快,他看见苏木难受地哽着脖子便立马转身去买了一杯糖水。
苏木看着他的背影,许多情绪翻涌了上来。
她不顾顾长宁还在後面给她买东西,她心里很烦,莫名其妙的。
她想到了这也许是最後一次和顾长宁过上元节,想到顾长宁以後会和其他女子这般亲昵,想到顾长宁心里的人是娴妃,她就没来由地心里赌地慌。
她走的很快,一边不想让顾长宁这麽快追上她看透她纠结地样子,一边又很想要顾长宁快点追上来。
这边顾长宁刚结账转头就看见没人影了,他看见远处人群中看着杂耍的苏木正要跟上去,扬风突然出现在他跟前。
“公子!不好了,燕伯被人劫走了!”
!
顾长宁手中的糖水径直落在了地上,他纠结地看了看远处人群中戴着青面獠牙的人,然後又擡头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
扬风还在催促着他,顾长宁却突然问:“你知道巫溪的烟花什麽时候放吗?”
扬风被问的莫名其妙,他没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道:“州府里的狱卒都被下了药,公子,燕伯肯定还没有逃远,你必须得回去,现在!”
顾长宁看了他一眼,最终妥协地看了远处灯火阑珊中的白色身影:“派人跟着她。”
他跟在扬风身後,迅速消失在这场盛会中。
这边苏木故意放慢了脚步,她看着远处杂耍,然後火树银花就在眼前绽放了开来。
有人拍她肩膀,她没来得及转身,苏木指了指远处的打铁花,脱口而出道:“长宁你看,这样的铁花是上京没有的。”
顾长宁太正式和生疏了,伯沅太亲切了,唯独长宁似乎适合他们现在不近不远的距离。
她第一次叫出口的这句长宁,顾长宁却没有听到。
苏木在听到人没反应後有些赧然地暗骂自己的嘴,她惴惴地转头,却没见到熟悉的面容。
“公子有要事回了,属下陪您,公子说你想逛到多晚都可以。”
燕伯被人劫走了,这件事是顾长宁没想到的。
燕伯一旦生死不明,替周家翻案这件事就会变得难上加难,连带着要是想要治住谢相都变得不如之前那般顺利。
上元之後,顾长宁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他早出晚归见不着人影,偶尔回来也再没有热腾腾的药膳等着他。
顾长宁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又出问题了,但是他没有机会询问苏木也没有机会找大夫,因为搜寻燕伯的事情太急迫,一有风吹草动他就必须要去处理。
他总是觉得睡睡就好了,但幸好事情不算太坏,他的确睡过之後第二天就会好很多。
转眼,绍华的灾後重建就要大功告成,同样巫溪迎来了霜降节。
霜降节是巫溪州府下的绍华郡县少数民族特有的节日,是为了祈祷来日播种顺利,秋收大成而办的祭祀活动。
那时会有篝火会,郡县上下民衆都会围在一起载歌载舞,喝酒吃肉。
绍华郡县县长邀请了顾长宁,顾长宁虽然焦头烂额,但盛情难却,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燕伯的踪迹找到了,现在只差一个机会将人捉住,顺带着将带走他的人也扣下。
罪加一等,他就该回到上京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