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解蛊之法并不简单。”
苏木问:“需要如何做,我都配合你。”
巫师说:“简单,你们二人之中只需要抽出一人之血灌入另一个人的经脉之中,两蛊相冲,蛊虫顺着血脉而出。”巫师一拍手掌:“这就解了。”
苏木皱眉:“这麽简单?”
巫师笑道:“你以为多难?”
苏木看了眼一直没发话的顾长宁,随即问巫师:“不是说是生死相连的子母蛊吗,真的这样就可以解蛊了吗?”
这麽简单,总感觉被骗了。
巫师一愣:“小姑娘,谁跟你说这是生死相连的子母蛊了,这只是普通的同感蛊,只是会让中蛊二人相连痛感罢了,生与死不牵扯的,蛊虫要是如此厉害,那我苗家不是直接称霸了。”
……
苏木被噎住然後看向面上毫无变化的顾长宁,她开始怀疑顾长宁本来就知道这件事。
他是故意的。
于是苏木也就这样问了:“你知道?”
顾长宁侧耳半分撒谎的样子也没有:“我不知道。”
“真的?”
顾长宁笃定回答:“真的。”
巫师看不下去了:“什麽真的假的,你俩还解不解蛊了!”
“解!”
二人异口同声。
苏木狐疑地看向顾长宁,她没想到顾长宁能够和她回答地一样急切。这次换她心中堵着一口气了。
解蛊过程很快,苏木看着自己经脉处的血流在盆中後,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缠好手臂後苏木将巫师送了出去。
自此後一身轻松。
早知无性命之忧,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会被迫留在侯府,也不会和顾长宁有这麽多纠缠,是她自己蠢,从来没找过一个正真的巫师问过这些事情。
蛊已解,她离开也该派上日程了。
走的那天苏木去见了顾长宁一面。
树下顾长宁正晒着太阳,苏木立在他跟前。
“我明日便走了,我会亲自去闳离阁给你取药,等我到蔺州後你们的队伍也就到淮州了,这样的话比药送来快上许多,你不用担心。”
顿了顿她又说:“服下药之後可能需七日後才能缓缓见的光明,你应该知道的,第一次服下那药就是这样,以後眼睛要是恢复了就别那麽拼了,眼睛很脆弱的,世上美好的事物那麽多,如果装不进眼睛里多可惜。”
躺椅上的人眯着眼睛,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他只嗯了一声,然後问道:“你这是在和我告别吗?”
苏木愣住了。
是告别吗?是吧,今日过後,将药给他之後她就会出发去上京,按照她原来的计划去取走那人的狗命。
她点头:“是。”
他突然站起身来抱住了苏木,苏木没有挣扎,但他却越抱越紧。
他的唇贴在她耳朵边上,声音极其低哑:“上次在屋里的吻不是第一次。”
苏木被气息扫的脑子麻麻的,她下意识地反问:“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