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快想想办法,江诗婉不是说你最为机灵的吗?”国安公主躲在他身後,战战兢兢悄声说道:“怎麽到了关键时刻就怂了呢?”
“快说,群雁图在哪?”黑衣人缓慢向他们靠近,“再磨蹭小心把你们全杀了喂鱼。”
“你敢,本公主你也敢杀,就不怕陛下杀你全家,五马分尸?”国安公主突然跳起脚来,伸出脑袋冲他喊了一声。
黑衣人发出一声冷笑:“国安公主,裕王说了,你未帮他寻到群雁图真迹,他不会放过你的,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拿了好处便弃明投暗。”
“裕王为何非要找到那幅雁图,那赝品在哪里?”
黑衣人从怀里摸出那幅“赝品”扔到了地上,“陛下这个老登,竟然如此心机,赝品竟然挂在宫中那麽多年。”
张田见他把盗取的画像废品一般丢掉地上,心里猛地一沉,那,那可是真迹啊。江家哪有什麽真迹,如不是当今圣上用了引蛇出洞这一招,群雁图怎麽会失而复得呢?得想办法尽力稳住他才是,既然他已经相信真迹在这里,便佯装以此为借口拖住他们吧。
“你想要真迹也未必不可,不过如果你敢动我们一根毫毛,我便命人一把火烧了你信不信。”张田猛然挺胸威胁道。
“嘿呦,你个江诗婉不仅人长得丑,心还这麽黑。你知晓那群雁图有多麽重要吗?亏先帝把如此技艺传给了你,那幅画得价值堪比整个大商,是整个国家得命脉,你竟然想烧了它,看我不收拾你。”黑衣人有些激动,手中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又晃。
张田心是悬了又悬:“那群雁图就在後堂,我已经命人把那间房围围满了柴火,又洒上了油,我的婢女就在里面,你只要敢冲上去,她便把手中火把一扔,与之同归于尽,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黑衣人见眼前江家之女做法如此之绝,气得手指着他大骂:“江诗婉,她幅图上可是藏着十年前前朝旧案的秘密,你若敢烧了它,裕王他不会饶了你。”
张田心里一震,豁,还把一直在查的前朝旧案牵扯进来了,看来无论如何也要撑到她和大理寺卿来了。
“管它什麽案子,本姑娘只知晓它在我们就在,我们不在它必香消玉损。”
“你们府邸虽然围了那麽多官兵,全都是吃干饭的,我的同夥已经包围了你们江家,过不了多时,他们便会寻到那幅画的。”
“你回去告诉裕王,只要本公主有任何闪失,陛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那幅画本就是先帝留给陛下的,他何偏偏抢了去。”国安公主忍不住叹出头。
黑衣人冷笑一声:“国安公主,到底是谁抢了,你去问问你的陛下哥哥。裕王可是先帝嫡子,理应顺位得该是他,却不知被当今天子用了什麽方法夺得此位。”
“大胆狗奴才,敢如此侮辱圣上,看本公主不扒了你的皮。”国安公主见他口无遮拦,胡搅蛮缠气得血直往头上涌,她愤恨站出来突然抓住黑衣人握匕首的手。
匕首在她们二人之间乱晃,随即展开夺刀恶战。
张田望着眼前惊悚一幕,连忙上前去帮忙,两人很快便把他手压了下来。
黑衣人见夺刀失败,突然松开了手,纵身一跃飞身从窗外跳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他们二人瞬间失去平衡,倒向了地面,匕首因为惯性直直向国安公主冲了过去。张田眼见她要被匕首所伤,用尽全身力气挡在她面前。
匕首擦着他的脸向地面飞去,转而发出清脆“咣当”一声落地。
张田捂着脸蹲在地上“哎呦,哎呦”喊叫起来。
趴在地上的国安公主见此,不顾一切爬到他面前掰开他的手,只见他左脸被划了一道鲜红的口子,伤口处正渗出鲜血。
国安公主顿时慌了,她惊慌失措扯下自己袖子小心翼翼擦了起来。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张田望着她那张国色天香的脸蛋出神,他还是头一次近距离接触姑娘家,脸顿时像火烧云一般。
她身上散发出迷人的牡丹香气,张田沉醉其中,并偷偷观察着她那微微颤抖的睫毛,直挺挺的鼻子,犹如果冻般诱人的樱桃小口。
“你又动了什麽歪心思?”
国安公主见他神色异样,故意绷起脸,给了他一个干脆利落的耳光。
张田捂着自己的右脸,目光哀怨凄婉,哭丧着脸嘟囔道:“从来都是我打别人,怎麽到了你反过来了呢?你可是公主,怎麽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还想找打是吧。”她扬起下巴一脸傲娇举起了手。
“怕了你了,怕了你了还不行嘛。”张田急忙拦住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我家姑娘回来了——”
门外响起了江家婢女惊喜之声,“国安公主,我们安全了,我家大小姐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