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议论,让苏棠烦死了。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假结婚”,应付爷爷,可没想过还要在全村人面前表演“洞房花烛”!
苏棠贴着肖辰飞的耳朵说:“小飞流外面有人听,我们得弄出点动静来。”
肖辰飞眨了眨眼。
苏棠故意提高了声音,“哎呀!小飞流你轻点,挤着我啦!”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肘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床板,出“咚”的一声闷响。
强忍着笑出声的冲动,赶紧又捏着嗓子,用那种她自己都觉得矫揉造作的声音“埋怨”道:“你别乱动嘛,被子都扯乱了……”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在两人之间的被子上胡乱揉搓,制造出布料摩擦的悉索声。
苏棠刚想再“演”点什么,比如假装翻身或者再顶一下床板,肖辰飞却突然动了,他猛地一个翻身,压在苏棠身上。
“你……”她只来得及出一个气音。
他又猛地低下头!
他的嘴唇带着滚烫的温度印在了苏棠的额头上,苏棠整个人都懵了。
本能的猛地一推,肖辰飞闷闷的“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带着十足的不耐烦和驱赶的意味。
外面的窃笑声和议论声果然小了一些,似乎被他们这“逼真”的互动吸引了注意力。
“嘿,有动静了,有动静。”
“听着了,傻子劲儿还挺大。”
“苏棠这丫头,啧啧……”
“行了行了,听够了就走吧,别真把人惹急了。”
肖辰飞确认外面再无动静,这才直起身,他像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
他甚至伸出手,再次认真地、固执地把苏棠那边有些滑落的被角往上拽了拽,掖得严严实实。
“好了。”他低声说,“走了。”
苏棠想问,
“小飞流,你干什么?”
“谁让你亲我的?”
“你这傻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演戏?”
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黑暗中,肖辰飞躺得规规矩矩,呼吸很快变得平稳绵长,所有的“表演”和举动,对他而言,不过是理所当然地“赶走了讨厌的人”而已。
假结婚的第一夜,以一种完全出苏棠预料的方式,结束了。
苏棠几乎是睁着眼睛熬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当她醒来,肖辰飞已经起床了,推开房门时,看见他正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院门——昨天被那些听墙角的家伙蹭过的地方。
他擦得很认真,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连门轴缝隙里的灰尘都不放过。
苏棠的脚步顿住了,心里那点憋了一夜的羞恼和质问,在看到这一幕时,消散了大半,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小飞流。”她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