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打我,我要告诉母後,啊啊啊!!!”
裴麟哭得更加大声,一旁的百姓们都望了过来,皇帝拔了侍卫手里的剑,正要砍下去的时候,身在国师仪仗里的胥扶啓口劝道:
“陛下,今日是玄奘法师的葬礼,莫要因为三殿下,耽误了正事。”
说罢,皇帝也权衡了利弊,遂咬牙怒骂: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跟朕回宫,朕稍後再收拾你。”
说罢便甩袖登上御驾浩浩荡荡离开,独留裴麟匍地大哭。
此时,胥扶已经走了出来,蹲下身来轻声安慰道:
“三殿下今日,确实有损裴氏颜面。我找了名医来给你治腿,殿下赶紧回宫去吧。”
裴麟缓缓擡起头,愣愣看着胥扶,叫了一声:
“胥扶姐姐……”
胥扶又跟他咬了几句耳朵,裴麟终于愿意站起来,随後在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些都被长安看在眼里。
“相传这大霄国的三殿下痴傻,看来,事情并没有那麽简单。”
“我说的对吗?国师大人。”
此时,胥扶已经劝走了裴麟。面对长安的质问,胥扶没有转身,反而是示意葬礼继续。
木鱼和颂经声声响起,擡着灵柩的队伍步步向前,百姓们开始嘈杂,长安的声音再一次被淹没。
胥扶登上了国师仪仗,对一旁地衆人轻声道:
“一切尘埃落定後,你们就知道了。我相信你有办法治好裴麟的腿,这样你就可以进入太医署了。”
长安愣在原地,仔细思索着胥扶的那一番话。
“你们真相信她所说的?”
还未回过神来,一旁抱着剑的裴钰已经贴了过来。他说话时总是那副不屑一顾,觉得自己是这世间最清醒的人一般。
长安抱手问道:
“五殿下有何指教?”
长安一行人不是完全相信他,自然对他有敌意。叫出五殿下这个称呼,让裴钰又一次变了脸色。
长安继续道:
“你若真不在乎这个称呼,反应何必这麽大。我猜,你也是被逼无奈才离开古安的吧。”
裴钰撇开脸,不再理会长安的话,随後跟随着灵柩的队伍而去,留下一句:
“我回古安只是因为,他…”
裴钰所说的他,便是灵柩里躺着的玄奘法师了。
长安长叹一口气,这一大家子还真像是玩间谍卧底游戏一样。
“长安,胥扶离开时,她身边的随从塞给我一块令牌。”
小月儿将手中的令牌展示给长安看,长安这才了然胥扶想做的事情。
“长安,接下来,我们应该怎麽做?”
面对眼前几人的询问,长安思索後,道:
“咱们分头行动。”
…………
古安皇城下,身穿一袭浅色衣衫的医女和握着剑提着医箱的随从被门前的守卫拦下。
长安从衣袖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守卫,道:
“我们二人奉国师之名,入殿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