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听罢,只是叹气,道:
“舍妹执拗顽皮,自从她离开傅府之後,我们便没有说过话。”
傅隆思索了许久,随後道:
“既然如此,那可一定要趁此机会,化解你们之间的矛盾啊。”
长安不做回应,只是品着盏中的茶。
门外马鸣,一行马车停在了门前。从第一辆车上下来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傅隆定睛一看,是王裕和王景曜。
也是,这样的热闹,他怎麽可能会错过呢?
随着王裕和王景曜的入场,全场寂静无声,却又喧嚣不断,都讨论着这段时日王氏的做法。
王裕领着王景曜向琉璃行了礼,随後入了座。
听见了别人的议论,王裕也十分淡定地喝着茶。
直到那身形瘦弱的老人,带着一股压迫的气势走进门来。
身旁由十分嘚瑟的王迟搀扶着,见衆人向他们投来目光,王迟仰头挺胸,手中的折扇“唰”一声打开,让原本有些异样的氛围更增添了一些紧张感。
王裕起身,恭请王文入座,那王迟十分厚脸皮地挨着王文坐下。
王迟扫了一眼,道:
“喂,这人差不多来气了,是不是可以开始了。让我看看,到底是什麽样的美人。”
如此太没有礼数了,席上年长之人都还没有说话,他却如同逛花楼一样点起了美人。
王裕连忙斥责了他一声:
“王迟,注意分寸。”
王迟刚想要反驳,却被王文一巴掌扇在後脑勺上。
只听王文笑道:
“我这个孙儿啊年纪小,不懂礼数,还望诸位恕罪。”
那样的笑很是渗人,就像诸位不原谅王迟的失礼,他就要吃人一样。
席上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直到一个女生响起:
“他王迟也是束发之年了,年纪还小吗?还要在座的来原谅他的无力和傲慢,王氏本家真是好教养。”
说话的正是酉沫,此时衆人都看向了她,她正想站起身来,却被一旁的宴文雪拉住了手腕。
宴文雪朝她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酉沫看得出他面对王迟时有几分不适,随後拍了拍他的手,宽慰道:
“放心,不会有事!”
“酉沫……”
还未等宴文雪反应过来,酉沫已经走到了王迟身前去了。酉沫瞥了一眼王氏的人,随後开口道:
“王迟王少爷,倒真是一无是处,玩世不恭,顽劣得不行啊。”
酉沫盯着他,那王迟气得不行,站起身来指着酉沫道:
“老子招你惹你了,老子做什麽跟你有关系吗?”
酉沫正在气头上,恶狠狠盯着他道:
“没有关系?我告诉你,强抢民女,杀人放火。你做的桩桩件件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和通衢城里的每一个百姓有关!”
“你!”
争执不下,却听那端坐的王文出声制止王迟,随後笑道:
“姑娘可莫要血口喷人啊,我这孙儿确实顽皮了一些,缺乏了些教养,但可从未做过姑娘所说的那些罪大恶极的事情。”
那王迟有了人撑腰,就更加嚣张,吊儿郎当道:
“你说这些,可有证据啊?”
酉沫咬了咬牙,虽然这只是一场梦,但她很想让眼前的王迟知晓宴文雪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