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北狄兵举着刀从后面砍过来,陆承宇听见风声,回身用刀背一磕,北狄兵的刀被磕飞,他趁机一脚踹在北狄兵的肚子上,那兵一声倒在地上,被泥水呛得直咳嗽。
又有两个北狄兵冲过来,一左一右。陆承宇往旁边一闪,让两人的刀撞在一起,一声,火星四溅。他趁两人手麻的功夫,长刀横扫,砍在他们的腿上,两人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络腮胡看得眼睛红,亲自举着弯刀冲过来。他的刀快得很,带着风声,直劈陆承宇的头。陆承宇举刀格挡,的一声,震得胳膊麻——这络腮胡力气比一般北狄兵大得多。
两人打在一处,刀光在雨里闪,快得让人看不清。络腮胡的刀招狠,招招往致命处来;陆承宇的刀招巧,总能在间不容之际躲开,还能时不时反击一刀。栅栏后的后生们都看呆了,连箭都忘了射。
将军加油!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后生们也跟着喊,声音越来越响,把雨声都盖过了。
络腮胡被喊得心烦,一刀劈空,陆承宇趁机一刀砍在他的胳膊上,血瞬间涌出来,染红了他的盔甲。络腮胡疼得吼了一声,后退几步,瞪着陆承宇:你到底是谁?
陆承宇没说话,握着刀的手更紧了。他知道,自己已经杀了三个北狄兵,伤了五个,剩下的没几个了,但他也累得够呛,胳膊麻,膝盖在刚才躲避时磕在石头上,疼得钻心。
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络腮胡喊着,举着刀又冲过来。剩下的四个北狄兵也跟着冲,把陆承宇围在中间。
陆承宇心里一紧,被围起来就麻烦了。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往左边那个北狄兵冲去,刀快得像闪电,砍在他的脖子上,那兵连哼都没哼就倒了。剩下的三个吓了一跳,动作慢了半拍。
就在这时,栅栏门突然被推开,陆灵儿跑了出来,手里拿着把药锄,往一个北狄兵的腿上砸:不许欺负我哥!
陆承宇又急又气: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去矿洞吗?
矿洞那边没事!陆灵儿喘着气,手里的药锄又砸向另一个北狄兵,我不放心你!
络腮胡见状,狞笑着往陆灵儿那边冲:抓个女的!看他还敢不敢动!
陆承宇眼一红,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挡在陆灵儿身前,络腮胡的刀正好劈过来,他来不及躲,用胳膊一挡,的一声,刀划在胳膊上,血瞬间涌出来,染红了布衫。
陆灵儿尖叫一声,手里的药锄掉在地上。
没事。陆承宇咬着牙,推了她一把,快回去!他转身举刀,往络腮胡身上砍,刀风带着怒气,比刚才更狠。
络腮胡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没想到他受了伤还这么猛。陆承宇看准机会,一刀劈在他的刀上,络腮胡的刀被劈飞,他再一刀,砍在络腮胡的胸口,络腮胡地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剩下的两个北狄兵吓傻了,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伙,又看着浑身是血的陆承宇,掉转马头就想跑。陆承宇捡起地上的弓箭,拉满,一箭射出去,正中一个北狄兵的后背,那兵从马上掉下来。另一个吓得更狠,打马就往远处跑,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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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彻底停了,太阳从云里钻出来,照在地上的血上,红得刺眼。陆承宇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倒下,陆灵儿赶紧扶住他:哥!你的胳膊!
他胳膊上的伤口很深,肉都翻出来了,还在流血。陆承宇却笑了笑,指着地上的北狄兵:没事你看,赢了。
后生们都跑了出来,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着陆承宇,眼睛都亮了。里正抹了把脸,声音颤:将军你这是以一敌十啊
陆承宇这才现,地上倒了十个北狄兵,有被砍死的,有被射死的,还有被马踩死的。他自己都愣了下——刚才只顾着打,没数到底有多少人。
快!抬将军去药棚!里正喊着,后生们赶紧找来门板,小心翼翼地把陆承宇抬上去。陆灵儿跟在旁边,眼泪掉在陆承宇的胳膊上,又赶紧用袖子擦掉,怕他看见。
阿山和阿云从矿洞跑过来,阿云看见陆承宇胳膊上的血,地一声哭了:陆哥哥!你流血了!她从怀里掏出灵泉水葫芦,往陆承宇胳膊上倒,娘说灵泉水能治病,倒上就不疼了。
灵泉水洒在伤口上,凉丝丝的,疼果然轻了些。陆承宇摸了摸她的头:不哭你看,我回来教你折纸船了。
药棚里,老茶婆正等着,手里拿着药箱。她看见陆承宇的伤口,眉头皱了皱,却没说什么,只是用灵泉水清洗伤口,敷上止血草和阳火草,动作又快又轻。
幸好你骨头硬。老茶婆一边包扎一边说,再深半寸,筋就断了。她往陆承宇嘴里塞了颗药丸,这是止痛的,含着。
陆承宇含着药丸,苦得皱眉,却看见陆灵儿蹲在旁边,正用灵泉水洗他换下来的布衫,上面的血渍被灵泉水一泡,很快就淡了。他笑了笑,心里暖得很。
村里的人都来看他,王婶端来刚熬的粥,是用灵泉水煮的,放了点红糖;张屠户拎着块最肥的猪肉,说要给陆承宇补补;连最小的丫丫都捧着朵野花,放在陆承宇床头,说花好看,将军看了就不疼了。
阿山蹲在床头,给陆承宇讲他刚才在矿洞看见的事:矿洞深处有蝙蝠,好多好多,灵儿姐姐说它们不咬人我还帮着搬灵泉水,搬了三葫芦呢!
阿云坐在旁边,拿着针线,要给陆承宇缝口罩——刚才陆承宇把口罩掉在地上,被血弄脏了。她缝得很慢,针脚还是歪歪扭扭的,却格外认真。
陆承宇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他们说话,觉得胳膊上的伤口一点都不疼了。他想起刚才以一敌十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们伤害淮安城的人。现在看着大家关切的脸,才明白,不是他一个人在打,是大家的喊声,是阿云塞给他的口罩,是陆灵儿冲出来的勇气,一起给了他力气。
傍晚,陆灵儿帮陆承宇擦脸,夕阳从药棚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她的梢上,泛着金。陆承宇突然说:灵儿,谢谢你。
陆灵儿手一顿,脸有点红:谢我干啥?我也没帮上啥忙。
你来了,我就不怕了。陆承宇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陆灵儿低下头,用布巾擦着他的手,声音轻得像蚊子哼:以后我还会陪着你。
窗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阿山和丫丫在渠边折纸船,阿云也跑过去了,手里拿着刚缝好的口罩,喊着陆哥哥,等你好了,咱们一起放船!
陆承宇笑了,看向窗外。夕阳把渠水染成金红色,纸船在水里漂,像撒了把小太阳。他知道,淮安城又闯过了一关,就像之前闯过疫病、瘴气、流寇一样。而这次,不是因为地窖,不是因为陷阱,是因为有人愿意站出来,以一敌十,守护这里的人;也因为这里的人,愿意陪着他,不管多危险,都不躲。
风从茶园吹过来,带着茶芽的香,还有点灵泉水的甜。陆承宇摸了摸床头的小刺猬口罩,针脚还是歪歪扭扭的,却比任何盔甲都结实。他知道,以后不管再遇到什么,只要有这些人在,有这口灵泉水在,淮安城就永远是暖的,永远是安稳的。而他,会一直守着这里,守着这些人,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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