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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诱敌深入计(第2页)

陆承宇往暗河的方向扔了块盐晶,晶块落水的声响在晨雾里荡开,像个清脆的句号。他知道,黑风寨的事终于了结了,但云狄的故事还长,就像这“共田”里的茶苗,只要有人守着,有人护着,总能在风雨里扎下根,长出片绿来。

鹰嘴崖的硝烟还没散尽,晨雾里飘着股焦糊味,混着盐晶融化的咸涩,像壶熬坏了的老茶。陆承宇让人把被俘的匪兵往矿洞监牢押,路过暗河入口时,看见茶芽正蹲在水边,用树枝拨弄着漂在水面的茶籽壳。

“溶洞里的粮草都泡烂了?”陆承宇往他身边蹲,军靴踩在湿滑的卵石上,出细微的响。茶芽把布娃娃放进水里,娃娃的茶枝骨架在波心打着转:“粮袋上的麻绳都松了,像被盐水泡过的线,一扯就断。”他往溶洞的方向指,“里面的匪兵都在捞粮食,像群抢食的鸭子。”

刀疤脸扛着捆缴获的匪兵衣物过来,布衫上的盐渍在阳光下泛出白霜。“这些衣服得烧了,”他把衣物往“共暖堆”的余烬里扔,“沾了匪气,留着晦气。”火苗舔着布片,冒出的黑烟里飘着根细麻绳,打的正是黑风寨常用的三股结,被火一烧,蜷成了团黑炭。

林晚秋正在给茶芽处理划伤的脚踝,伤口上沾着的溶洞泥里混着盐粒,已经在皮肤上结了层白壳。“下次再敢偷偷跑,就罚你抄十遍《千字文》,”她往伤口上涂茶油,指尖的力道却放得很轻,“暗河的水流急,要是被冲走了,谁给茶苗浇水?”

茶芽往她手里塞了片从溶洞里捡的茶叶,叶片边缘带着焦痕:“那里的茶苗被烟熏得蔫,等打完仗,俺们去给它们浇水吧。”老秀才正好路过,听见这话,把《千字文》往他怀里一塞:“先把‘仁’字抄会了再说,对草木都得有仁心,何况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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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日头晒得盐仓的石板烫,陆承宇把鹰嘴崖的地图铺在上面,用茶枝在溶洞密道的出口处画了个圈。“得派人守住这里,”他往刀疤脸身边推了推地图,“匪说密道通向山外的乱葬岗,保不齐有漏网的残匪从这儿跑。”

刀疤脸往嘴里塞了块盐晶,嚼得咯吱响:“我带牧民去,”他往腰间的短刀拍了拍,刀柄缠着的新茶枝还在滴水,“乱葬岗的老槐树上挂些盐袋,风一吹就响,能当哨子用。”他往孩子们的方向看,石头正和桥生用匪兵的刀鞘挖陷阱,鞘口的“风”字标记被盐粒磨得快看不见了。

盐穗把匪兵丢下的火把杆捡回来,削成小木棍,往上面刻“防”字。木棍上的毛刺扎得手疼,她却咧着嘴笑:“等会儿插在密道出口,让土匪看见就怕。”林晚秋往她手里塞了块猪油膏,说:“抹点这个,手就不疼了,比盐卤管用。”

未时刚过,去密道布防的牧民就回来了,跑得满头大汗,怀里抱着个血糊糊的包裹。“乱葬岗的槐树下……现这个,”牧民的声音抖得像筛糠,包裹一打开,露出件绣着狼头的孩童小袄,布料上沾着的盐晶和溶洞泥,和茶芽带回来的一模一样。

老秀才的手抖了抖,《千字文》差点掉在地上。“是瘸腿货郎说的那个娃……”他往小袄的衣角摸,那里缝着个茶枝做的小铃铛,铃铛里塞着的盐晶已经化成了水,“这娃的坟,怕是被他们刨了。”

刀疤脸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独眼里的光像淬了冰:“这群畜生!连死人都不放过!”他往密道的方向拽陆承宇,“现在就去搜,挖地三尺也得把漏网的找出来!”

陆承宇却按住他的肩,往小袄的夹层里摸,摸出张揉皱的纸条,上面用茶汁写着“酉时,鹰嘴崖底取货”。字迹歪歪扭扭,和之前的地形图笔迹一模一样。“是圈套,”他把纸条往阳光下照,纸边的焦痕和溶洞里的烟味对上了,“他们想引咱们去鹰嘴崖底,好从密道跑。”

“那更得去,”刀疤脸往孩子们手里塞短刀,“让他们看看,云狄的娃都敢跟他们拼命!”石头把小袄往怀里一揣:“俺们去给那娃报仇,让她知道云狄的人没忘她。”

酉时的鹰嘴崖底,夕阳把崖壁染成了血红色,像块巨大的盐卤石。陆承宇带着兵卒藏在乱石后,手里的弓箭弦上抹了盐卤,说这样能让弓弦更韧。刀疤脸让牧民把捡来的匪兵头盔挂在树枝上,盔顶的红缨在风里飘,像个招摇的靶子。

孩子们藏在茶丛里,盐穗往每个茶枝上挂了颗盐晶,说:“等土匪来了,盐晶反光,能晃他们的眼。”桥生把削尖的木棍绑在茶树干上,木棍上的“防”字被夕阳照得红,像个淌血的记号。

日头刚挨到山尖,密道出口就传来响动,几个黑影猫着腰钻出来,手里扛着个麻袋,麻袋上的三股绳结在暮色里泛着灰光。“货在这儿!”领头的黑影往头盔的方向喊,声音里带着股得意的笑,“云狄的蠢货准在乱葬岗瞎转悠。”

他们刚把麻袋放在地上,桥生突然吹响了用盐晶竹管做的哨子,哨音在崖底荡开,像只受惊的鸟。黑影们慌了神,往密道退时,脚下突然被茶枝绊倒——石头和树根在地上缠了圈浸过盐卤的麻绳,一拽就收紧,把他们的脚踝勒得生疼。

“放箭!”陆承宇的吼声刚落,箭雨就从乱石后飞出来,箭头沾着的盐晶在暮色里闪,射中了两个黑影的肩,盐晶遇血化得飞快,疼得他们嗷嗷叫。刀疤脸带着牧民冲上去,扁担上的盐水抽在黑影脸上,把他们的脸抽得像块腌肉。

剩下的黑影往麻袋里掏刀,却摸出把盐晶——孩子们早就把麻袋里的武器换成了晒好的盐。“上当了!”黑影往密道跑,刚到洞口,就被从茶丛里窜出来的茶芽用布娃娃砸中了头,娃娃的茶枝骨架正好卡在他的脖领里,扎得他直吸气。

战斗结束时,暮色已经漫过了崖顶。陆承宇解开那个麻袋,里面装的不是粮草,是堆霉的麦饼,饼里掺着的茶籽已经了芽,像些歪歪扭扭的小手指头。“他们是想把咱们引开,好趁机转移剩下的残匪,”陆承宇往密道深处看,那里黑得像个无底洞,“可惜算错了一步——没料到娃们会跟来。”

孩子们把那件小袄埋在鹰嘴崖底的茶丛里,石头往坟头撒了把盐:“这样就没人敢刨了,盐能守住她。”盐穗把刻着“安”字的木棍插在坟前,木棍上的盐晶在月光下闪,像颗小小的星星。

老秀才往坟头鞠了三躬,《千字文》的书页在风里哗哗响。“这地方以后会长出好茶,”他往茶丛里撒了把荞麦种,“就叫‘安魂茶’,让这娃睡得踏实。”

往回走时,桥生突然指着崖壁上的石缝,那里长着株野茶,叶片在月光下泛着油光。“这茶长得比‘共田’的壮,”他往石缝里塞了块盐晶,“说不定是那娃在护着它。”

陆承宇把缴获的匪兵刀鞘往茶丛里埋,鞘口的“风”字被盐粒盖得严严实实。“黑风寨的记号,就该烂在土里,”他往每个刀鞘上压块石头,“让它们陪着茶根长,长出的茶,才叫云狄的茶。”

风穿过鹰嘴崖底,带着茶丛的清香和盐晶的咸,把孩子们的脚步声吹得很远。茶芽手里的布娃娃在月光下晃,娃娃的茶枝骨架上沾着的盐晶闪着光,像串会走路的星星。他知道,以后每次来采茶,都会来看看那株野茶,看看那个小小的坟头——因为云狄的人,从来不会忘了自己的根。

回到云狄时,“共暖堆”的火已经重新燃起来,火苗舔着新添的茶枝,出“噼啪”的响。林晚秋往每个孩子手里递了碗热茶,茶里掺了盐晶,喝起来又咸又暖,像把这一天的惊和险,都化在了喉咙里。

老秀才坐在火堆边,教孩子们写“护”字。沙盘里的字被火光照得红,他用树枝划着右边的“户”:“有了家,才有护的念头,就像今天护着那娃的坟,护着云狄的盐,说到底,都是在护着这个家。”

刀疤脸往火里添了把匪兵的衣物,火苗窜得更高,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亮。他往陆承宇手里塞了块新晒的盐晶:“尝尝,比以前的咸,因为里面有股劲——云狄的劲。”

陆承宇把盐晶往嘴里放,咸味里果然带着点说不清的味,像茶芽泡的苦丁茶,初尝涩,咽下去,却有股暖意在肚子里慢慢散开,像“共暖堆”的火,像孩子们的笑,像这片土地上,那些藏在盐粒和茶芽里的,不肯低头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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