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匠往木架上刷桐油,油光闪闪的,像裹了层蜜:“我打算开春给学堂做新桌椅,”他往学堂的方向看,孩子们正在里面念书,声音像清脆的铜铃,“再给药圃做些竹架,让血珠草顺着往上爬,像给它们搭了梯子。”他往林晚秋的药篓看,里面装着新采的草药,“还能做些药碾子、药杵,比你们现在用的石头家伙轻便,像用新镰刀割麦,省力。”
老秀才往木工棚里送了几张画,是他画的桌椅图样,线条简单却周正,像他写的字。“照着这个做,”他往王木匠手里递,“高矮合适,娃们坐着舒服,像‘共田’的红薯苗,长得顺顺当当的。”他往地上的木活字看,王木匠正在刻“云狄”两个字,笔画深刻有力,像嵌在木头上的印章,“等刻完了,咱们印些识字课本,像当年在矿洞教书那样,让娃们都认得字,认得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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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柱往木工棚里送新劈的柴火,王木匠正在修货郎送来的破算盘,珠子少了两颗,他用木头刻了新的补上,穿在竹棍上,打得“噼啪”响,像新的一样。“你这手艺能抵半个郎中,”栓柱忍不住说,像夸红薯甜那样真心,“啥破东西到你手里都能活过来,像灵泉水浇过的枯苗。”
王木匠往算盘上吹了吹灰:“物件跟人一样,”他往晒盐场的方向看,陆承宇正带着弟兄们晒新盐,“看着坏了,其实只是某个地方出了问题,修好了还能用,像人受了伤,敷点草药就好了,不用扔。”他往自己的婆娘看,她正教盐穗娘做鞋底,“在云狄待着踏实,像踩在‘共田’的土地上,稳当,不像逃难时,心里总悬着,像没扎根的红薯苗,风一吹就晃。”
秋末的第一场霜落下来时,王木匠的新石碾子木架做好了。刀疤脸带着弟兄们把旧架子换下来,新架子立在石碾下,稳稳当当的,像扎了根的树。陆承宇往碾盘上放了些新收的燕麦,推起来“咕噜”响,比以前省力多了,像渠水改了道,流得顺畅。
“王师傅,”陆承宇往他手里塞了块盐晶,白得像雪,“这个你拿着,算我额外谢你的,像谢灵泉滋润了‘共田’,实在。”他往粮仓的方向看,红薯已经堆满了,像座小山,“冬天不用愁了,有粮吃,有柴烧,还有你这双巧手,像揣了个暖炉,再冷的天心里都热乎。”
王木匠把盐晶揣进怀里,往木工棚的方向走,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根结实的木头。他知道,自己在云狄扎下根了,像“共田”里的红薯,把根须深深扎进土里,才能长出饱满的果实。云狄人需要他的手艺,他也需要云狄这片踏实的土地,像盐晶离不开晒盐场,红薯苗离不开灵泉水,谁也离不开谁,才能把日子过成圆滚滚的模样,像那些藏在土里的红薯,沉甸甸,甜津津,带着实实在在的香。
夜里的月亮把晒盐场照得像铺了一层霜,木工棚里还亮着灯,王木匠正在刻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云狄”两个字,笔画里填了朱砂,像血珠草的汁,在月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林晚秋往药圃的方向走,听见木工棚里传来刨子的声音,“沙沙”的,像春蚕在啃桑叶,像云狄的日子,不声不响,却在悄悄生长,长出新的希望,长出结实的未来,像那座新立起来的粮仓,稳稳地站在土地上,装着满满的收成,装着满满的踏实。
木工棚的灯亮到后半夜,刨花堆里落了层薄霜,像撒了把盐晶。王木匠把刻好的“云狄”木牌挂在棚门口,朱砂字在月光下透着暖,像块小太阳。他往工具箱里擦最后一把凿子,刃口映着灯影,亮得能照见人,像新磨的镰刀,等着开春割第一茬麦。
天刚亮,盐穗就抱着个裂了缝的木梳来找王木匠。梳齿断了两根,像缺了牙的嘴,是她娘留给她的念想,像老秀才那本翻烂的书,金贵得很。王木匠往裂缝里抹了点胶,又找了段细竹条削成梳齿,粘上去打磨光滑,梳齿间的距离匀匀的,像“共田”里栽的红薯苗,整整齐齐。
“试试,”他把木梳往盐穗手里塞,梳齿划过头,“沙沙”响,像风吹过芦苇。盐穗对着渠水照了照,笑得露出豁牙:“比新的还好用!”她往王木匠手里塞了块烤红薯,是特意在灶膛里埋了半夜的,皮焦里嫩,像裹了层蜜,“俺娘说,手巧的人心里都揣着灵泉,能把破东西变活。”
王木匠的婆娘正教女人们做棉鞋。她把旧棉絮拆了重新弹松,像给云朵梳了梳毛,再铺进鞋里,针脚走得密密的,像渠边的芦苇丛,风吹不倒。盐穗娘拿着刚纳好的鞋底往石桌上敲,“咚咚”响,像敲小鼓:“这鞋底能穿三年,像王师傅修的桥,经得住踩!”她往竹筐里摸,掏出块新染的蓝布,“这个给你家娃做件小褂,换你教俺们纳千层底,像用新麦换陈谷,越换越厚实。”
日头爬到晌午时,货郎挑着担子进了云狄,看见木工棚就乐了:“王师傅在这扎根了?”他往棚里的木犁看,犁头闪着光,“我那辆独轮车轴快断了,你给修修,换你两斤盐晶,像上次说好的,实在。”他往王木匠手里塞了个铜烟锅,“这个给你,山外的新样式,比你那旧的好用,像新刨子比旧的省力。”
王木匠接过独轮车,三下五除二就卸了轴,往轴眼里抹了点桐油,又找了块硬木削成新轴,安上去推了推,“咕噜”响,像渠水过石,顺畅得很。“不用换,”他把车往货郎手里送,“你上次捎信说山外有骗子,帮了我们大忙,像灵泉解了旱,这点活不算啥。”他往货郎的担子看,“有好木料记得给我捎点,像你们捎新茶那样,我给你打个结实的货箱,比你现在这藤筐经摔。”
货郎笑得眼睛眯成条缝:“中!”他往“共田”的方向看,红薯叶已经落光了,地里露出翻耕的土,像铺了层褐布,“我下次给你捎点枣木,做刨子最耐用,像你们的盐晶,越用越亮。”他往石桌上的红薯干看,“再换五斤这个,山外的娃们抢着要,说比糖块甜,像你们说的‘土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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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风卷着落叶,在晒盐场打着旋,像群调皮的娃。王木匠往粮仓的门板上装新做的门闩,“咔哒”一声锁上,严丝合缝,像“空间窖”的石门,耗子都钻不进去。陆承宇往粮仓里看,红薯堆得冒了尖,上面盖着防潮的苇席,像给小山盖了层被:“这下踏实了,”他往王木匠身边拍了拍,“冬天就是下三尺雪,咱的粮也冻不着,像给娃们裹了棉袄。”
王木匠往木工棚的墙角看,那里堆着些截短的木头,是打粮仓剩下的边角料,他正打算削成筷子,像把红薯皮做成咸菜,一点不糟践。“我琢磨着给学堂做个黑板,”他往学堂的方向看,孩子们正在念课文,声音朗朗的,像渠水叮咚,“用松木板刷上锅底灰,能写字能擦,比老秀才现在用的石板方便,像用新石碾碾米,又快又细。”
老秀才拄着拐杖来瞅进度,往堆着的木板上摸了摸:“好主意,”他往王木匠手里塞了支毛笔,是用黄鼠狼尾巴做的,像根小毛刷,“这个给你,等黑板做好了,我教娃们写‘匠’字,像教他们认‘田’字一样,知道啥是过日子的根本。”他往木活字盘里看,王木匠刻的字越来越周正,像他写的楷书,横平竖直,“开春咱就印课本,让娃们人手一本,像‘共田’里的苗,棵棵都能长起来。”
夜里的渠水结了层薄冰,像铺了层玻璃。木工棚的灯还亮着,王木匠正在给儿子做个小木车,车轮是用枣木做的,滚起来“咕噜”响,像货郎的独轮车。他婆娘坐在旁边纳鞋底,灯影里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贴在窗上的画,暖融融的。
“在云狄住得惯不?”他婆娘往窗外看,晒盐场的石碾静静立着,像个老伙计,“比在山坳里强吧?有盐吃,有粮咽,还有人跟咱换手艺,不像以前逃难时,捧着本事讨饭吃。”
王木匠往木车上抹了点桐油,油光慢慢渗进木头里,像灵泉水润着土地:“惯,咋不惯?”他往儿子的小脸上捏了捏,娃正抱着块红薯干啃,笑得像个小太阳,“这里的人实在,像咱手里的木头,直来直去,没那么多弯弯绕,日子过得踏实,像这新打的粮仓,稳稳当当的,心里不慌。”
渠水的冰下泛着暗流,像云狄的日子,看着静,其实在悄悄往前淌。木工棚的刨子声停了,灯也灭了,只有棚门口的“云狄”木牌还在月光下亮着,像颗扎在土里的根,深扎实打。谁都知道,王木匠这双巧手不光修好了木桥、粮仓,更修好了日子里的漏洞,像用松香补瓦罐,让柴米油盐的日子不再漏风漏雨,像“共田”里的红薯,被妥帖地收进仓里,等着开春长出新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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