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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受伤的少年兵(第2页)

栓柱把木棍往地上戳,扎马步的姿势歪歪扭扭,后腰的疤被扯得生疼,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掉,砸在盐粒上,晕开小小的湿痕。“俺能行,”他咬着牙不肯停,木棍在地上划出深深的印,“俺爹说,当兵的腰杆得比盐石还硬,不然护不住人。”

林晚秋提着药箱过来时,正看见栓柱的嘴唇咬出了血。她往他后腰的茶枝布上摸,药油已经被汗冲得差不多了,新肉在布下隐隐肿。“歇着去,”她把药杵往石臼里顿,“再折腾,这疤就得跟着你一辈子弯着。”她往药箱里翻,找出个茶油浸过的护腰,“老茶婆的手艺,比你的木棍管用。”

护腰上绣着个“勇”字,针脚歪歪扭扭,是孩子们跟着老秀才学的。“盐穗绣了三天,”林晚秋把护腰往栓柱身上缠,“说这字能给你撑腰,比兵符还灵。”栓柱摸着字上的茶油香,突然红了眼眶,像有团暖烘烘的东西堵在喉咙里,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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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秀才教栓柱认字,在沙盘里写“护”字。栓柱的手抖得厉害,树枝在沙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线,像条挣扎的蛇。“别想着急,”老秀才往他手里塞了块盐晶,“写字和扎马步一样,得慢慢沉气,你看这‘护’字,左边是‘扌’,右边是‘户’,护住家,手才稳当。”

栓柱把盐晶攥在手心,晶块的凉顺着指尖往心里钻,腰杆似乎真的直了些。他在沙盘里慢慢画,这次的“护”字虽然还歪,却比刚才结实,像株扎了根的茶苗。“俺爹以前总说,他的火药是护家用的,”他往监牢的方向看,“可惜……被黑风寨的人用错了地方。”

孩子们缠着栓柱讲蝙蝠洞的事,栓柱往“共暖堆”的火里添茶枝,火苗窜得老高,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红。“洞里的蝙蝠有这么大,”他张开胳膊比划,“翅膀上的花纹像盐晶,飞起来沙沙响,像撒盐的声音。”桥生突然往他手里塞了个布蝙蝠,翅膀上缝着盐晶:“给你当宠物,以后就不怕它们了。”

栓柱把布蝙蝠挂在床头,夜里睡不着时,就摸着翅膀上的盐晶。后腰的疼还在隐隐作祟,却比刚回来时轻了许多,像有双暖手在轻轻揉。他想起陆承宇给的兵符,符上的“云狄”二字被摩挲得亮,像两颗嵌在木头上的星。

半月后,栓柱终于能抬着半袋盐绕“共田”走一圈。他把盐袋放在晒盐场时,浑身的汗把麻布衫浸透了,后腰的护腰却依旧干爽,茶油香混着盐味,像股踏实的风。刀疤脸往他身上扔了件兵服:“穿上试试,云狄的兵,就得有个兵样。”

兵服的靛蓝色在阳光下泛着光,茶芽绣得歪歪扭扭,却比任何花纹都好看。栓柱往身上套时,手在“勇”字的位置顿了顿,突然往陆承宇面前站,腰杆挺得笔直,像根刚削好的茶枝。“报告长官,”他的声音虽然还有点抖,却透着股狠劲,“云狄兵栓柱,请求入列!”

陆承宇往他肩上拍了拍,掌心的力道不轻不重,像在给茶苗培土。“从今天起,你守‘救命桥’,”他往桥栏的狼头刻痕指,“那里的盐晶该擦了,你去让它们亮起来,像双醒着的眼。”栓柱往桥上跑,兵服的下摆扫过茶苗,带起阵清苦的香,像刚起头的歌。

守桥的日子很平淡,栓柱却过得格外认真。他用茶枝把桥栏的盐晶擦得锃亮,每个刻痕里都塞着新茶芽,说要给桥“接骨”。有牧民经过时,他就敬个不标准的礼,脸上的笑比盐晶还亮。林晚秋往他手里塞了个药囊:“里面是艾草和茶籽,疼了就闻闻,比咬牙管用。”

一日午后,栓柱正在擦桥栏,突然看见远处的山道上有个黑影。黑影跌跌撞撞地往云狄跑,背上背着个麻袋,麻袋上的三股结晃得刺眼——是黑风寨的记号!他握紧了腰间的短刀,刀鞘缠着的新茶枝还在滴水,像根蓄势待的箭。

黑影越来越近,是个瘸腿的匪兵,腿上还淌着血,麻袋在背上颠得厉害,像装着活物。“让俺进去!”匪兵往桥上爬,声音里带着哭腔,“蝙蝠洞塌了,弟兄们都被埋了……俺要投诚,俺知道他们藏粮的地方!”

栓柱往他腿上的伤口看,血渍里混着的泥土和蝙蝠洞的一样,腥气里带着硝石味。他往陆承宇的方向吹了声口哨,这是他们约定的信号,像只茶雀的叫声。“先站住,”他往匪兵面前挡,腰杆挺得笔直,“云狄的桥,不是谁都能过的。”

匪兵突然往麻袋里掏,动作快得像条蛇。栓柱以为他要拔刀,瞬间把短刀出鞘,刀光在盐晶上闪,像道冷冽的闪电。却见匪兵掏出的是块焦黑的木牌,上面刻着个“风”字,和栓柱的那块一模一样,只是更小,像给娃娃玩的。

“这是……”栓柱的刀差点掉在地上,后腰的疤突然一阵刺疼,像被火药烫了下。匪兵往地上跪,木牌在石板上磕出脆响:“俺是你爹的徒弟……他让俺把这牌给你,说……说黑风寨的粮仓在鹰嘴崖的水帘洞,让你去烧了它,了却他的心愿。”

陆承宇带着兵卒赶到时,正看见栓柱把木牌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白。“别信他的,”陆承宇往匪兵的麻袋看,袋口露出的不是粮草,是捆浸了油的麻绳,“这是调虎离山计,他们想趁咱们去鹰嘴崖,偷盐仓的硝石。”

匪兵突然往麻袋里扔了个火折子,麻绳瞬间燃了起来,火苗窜得老高,像条吐信的蛇。“同归于尽吧!”他往栓柱身上扑,“你爹欠黑风寨的,你得还!”栓柱往旁边躲,后腰的疼让他动作慢了半拍,胳膊被火燎到,疼得他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桥生突然从茶丛里窜出来,用他的木马往匪兵腿上撞。木马的木轮在石板上滚出火星,匪兵踉跄了下,陆承宇的刀瞬间架在他脖子上。“你爹当年救过俺,”匪兵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他说要是有天他死了,就让俺护着你……可俺……俺没护住。”

栓柱往燃着的麻袋上踩,火苗在他的兵服上舔了下,留下个焦黑的印,像朵开败的茶芽。“俺爹的心愿,俺自己了,”他往鹰嘴崖的方向看,“但不是用你的法子,云狄的兵,不玩阴的。”他往匪兵手里塞了块盐晶,“回去告诉剩下的人,放下刀,云狄有他们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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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兵被押走时,木牌在石板上拖出细响,像在哭。栓柱往桥栏上靠,后腰的疼又开始作祟,却比刚才踏实。陆承宇往他胳膊上涂药油:“烧得不算厉害,”他往茶丛里的桥生看,“这娃比你机灵,知道用木马当武器。”

栓柱往桥生手里塞了块烤红薯:“谢了,”他的笑里带着点不好意思,“以后守桥,算你一个。”桥生把木马往他面前推:“给你当盾牌,比盐晶管用。”两人的笑声在桥上荡开,像撒了把碎盐,脆生生的。

老秀才听说了这事,往栓柱手里塞了本新的《千字文》,在“智”字那页夹了片茶芽。“勇要带智,”他往燃尽的麻袋看,“就像你的火药,得用对地方才厉害。你爹的心愿,不是烧粮仓,是让你活明白,别再被仇恨牵着走。”

栓柱把新的《千字文》揣在怀里,兵服上的焦印被林晚秋用茶芽绣补过,像朵重生的花。他往“救命桥”的栏杆上擦盐晶,晶块的亮里映着自己的影子,腰杆虽然还有点弯,却比任何时候都直。

风穿过“共田”的茶苗,带着新抽的芽香,把桥栏上的盐晶吹得沙沙响。栓柱往远处的山道看,那里的夕阳正慢慢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个真正的兵。他知道,后腰的疤也许永远不会消失,但它会像茶苗的根,疼过,才更懂得往土里扎,往光里长。

夜里的“共暖堆”燃得很旺,栓柱往火里添着茶枝,听陆承宇和刀疤脸商量烧粮仓的事。“让栓柱带队,”陆承宇往他身上看,“他知道那里的机关,比咱们熟。”刀疤脸往他手里塞了个土炸药:“带上这个,别像上次那样硬拼,云狄的兵,得学会护着自己。”

栓柱把土炸药揣在怀里,药团的凉混着怀里的《千字文》,像股踏实的劲。他往孩子们的方向看,盐穗正往布蝙蝠的翅膀上缝新的盐晶,桥生则在给木马钉铁皮,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像群守着家的小狼。

他想起爹的木牌,想起蝙蝠洞的暗河,想起后腰的疤。原来所谓的兵,不是会用多少火药,能杀多少敌人,而是像“救命桥”的栏杆,看着普通,却能在风雨里站得笔直,护着桥那头的茶苗,桥这头的笑,和每个藏在盐粒里的日子,稳稳当当,长长久久。

火渐渐小了,剩下的炭火里,茶枝的余烬泛着红,像没烧尽的药团。栓柱往火里扔了块盐晶,晶块炸裂的脆响里,他仿佛听见爹的声音,像茶苗扎根的闷响,像盐花开裂的轻响,像云狄的风,吹过“共田”,吹过“救命桥”,吹过每个受伤却倔强的少年心头,说:“好样的,我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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