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墨兰一番精心谋划,秋月居仿佛又回到了新婚时的氛围。
胤禛来的次数明显增多,两人之间似乎恢复了往日的亲密。
然而,这份甜蜜,终究不如从前,还是掺杂了别的东西。
次日清晨,胤禛起身,墨兰如常服侍他穿戴朝服,动作细致温柔。
胤禛看着镜中为自己整理衣领的墨兰,忽然开口:
“菀菀,你的心意,本王明白,本王也想多陪陪你。”
“只是……年氏那边,终究不好太过冷落。”
“她兄长年羹尧在西北手握重兵,还需多加笼络。”
墨兰手上动作未停,脸上依旧是温顺的笑意。
柔声道:
“四郎不必多说,菀菀都明白。”
“年妹妹年轻,家世又好,四郎多眷顾些是应当的。”
“妾身是福晋,岂会与妹妹们争风吃醋,平白惹四郎烦心?”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
“菀菀只盼着,四郎心里能偶尔记挂着秋月居,得空时来看看菀菀和弘昐,妾身便心满意足了。”
墨兰这番以退为进的姿态,将自己的识大体展现得淋漓尽致。
果然让胤禛心生怜爱,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
此后,他果然来秋月居的日子比之前多了不少。
虽未完全冷落年世兰,但王府后院渐渐形成了嫡福晋墨兰与侧福晋年世兰分庭抗礼的局面。
这对于习惯了独享恩宠的年世兰而言,是难以忍受的。
她刚入府时那般风光,如今竟要与人分享,哪怕只是分走一部分,也让她觉得是莫大的寥落和委屈。
心中的不满日益堆积,终需寻个出口。
一日,墨兰带着弘昐在花园里晒太阳,恰逢年世兰也带着下人在赏花。
狭路相逢,年世兰见墨兰身边乳母抱着的弘昐白白胖胖,想起自己入府至今肚皮尚无动静,心头一股无名火起。
她瞧墨兰折了一只白玉兰逗弄着弘昐,便阴阳道:
“福晋手里的花,开得倒好,只可惜颜色太过寡淡,登不得大雅之堂。”
说着,她折下一朵芍药:
“做花,就该这样热烈张扬,轰轰烈烈的才好。”
这话明着评花,暗里却是在讽刺。
墨兰岂会听不出这话中带刺,但她只是微微一笑,顺着年世兰的话道:
“年妹妹说得是,百花各有其美,本无高下之分。”
“只要王爷看着喜欢,便是好的。”
她语气平和,全然不接年世兰的挑衅,反而显得年世兰小家子气。
年世兰见她这般四两拨千斤,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是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