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一只巨大、粗糙、布满伤疤与岁月痕迹,蕴含着最原始、最狂暴的粉碎性力量;一只修长、白皙、看似无害,却隐藏着来自异世界、冰冷死寂的诡异规则。
在无数道几乎凝固的目光注视下,两只截然不同的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嗡——!
在接触的刹那,勇次郎手臂上的肌肉瞬间如同钢丝般绞紧绷实!他毫不留情地动了足以将高强度合金钢捏变形的恐怖握力!他要让这个胆敢一而再挑衅他、让他出丑的小子,手掌连同腕骨瞬间变成一滩烂泥!
然而——
预想中的骨骼碎裂声并未传来。也没有任何力量对抗的僵持感。
勇次郎感觉自己握住的,根本不是一只血肉之手,而是一块绝对零度的、坚不可摧且光滑无比的万年玄冰!不,甚至比那更甚,是一种纯粹的、概念上的“冰冷”与“死寂”!
一股冰冷刺骨、仿佛能冻结血液、湮灭生机的诡异能量,瞬间从凌曜的手掌皮肤下弥漫开来!那不是硬度的对抗,而是一种更根本的“规则”层面的拒绝!勇次郎那足以撼动山岳的狂暴握力,如同泥牛入海,被那股冰冷的“无”所彻底吞噬、所否定!仿佛他的力量在面对一种截然不同的宇宙法则时,失去了作用的基础!
更让他琥珀色瞳孔微微收缩的是,一股尖锐的、仿佛能直接伤害灵魂的寒意,正顺着他的手掌皮肤和毛孔,试图逆向侵蚀他的手臂经络!
凌曜依旧面带微笑,甚至还好整以暇地用左手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框(一个完全不符合当下紧张氛围的、充满恶趣味的动作)。
“范马先生的‘热情’,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凌曜的语气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调侃,“手劲果然名不虚传,握得人手心直凉呢。”
勇次郎脸上那惯有的玩味和轻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兴奋和罕见的凝重。他喉间出一声低沉的、近乎猛兽呲牙的嘶鸣,猛地再次加大力量,手臂上盘虬的青筋如同怒龙般凸起,甚至出了细微的、仿佛高强度合金承受极限压力时的嘎吱声!两人握手处的空气都开始微微扭曲荡漾,仿佛无法承受这无声的角力!
但凌曜的手掌,依旧白皙如常,甚至连最细微的变形都没有,脸上的表情也依旧是那副气死人的轻松模样。那冰冷的寒意反而有加剧的趋势,勇次郎的手掌边缘甚至开始凝结出肉眼可见的淡淡白霜!
短短两三秒的僵持,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压迫得周围观众几乎无法呼吸。
“哼!”勇次郎率先松开了手。他不是无法继续加持力量,而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一个明确的、出他理解的答案。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低头看了一眼。那只捏碎过无数强者骨头的手掌掌心处,竟然留下了一小片清晰的、正在缓缓融化的冰霜痕迹,一股残留的阴冷刺痛感正顺着经络慢慢消退。
“原来如此…”勇次郎再次抬头,死死盯住凌曜,那双兽瞳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近乎纯粹的狩猎般的战意,“冰冷的…不属于活物的…‘死’的味道。我记住你了,小子。好好留着你的命。”
说完,他不再停留,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打招呼,转身大步离开,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般敲在每个人心头。
直到他走远,消失在人群另一端,周围的人才仿佛集体解除了定身术,爆出海啸般的、压抑已久的惊呼和议论声。所有人看凌曜的眼神都彻底变了,充满了惊骇、疑惑、恐惧以及难以置信。
烈海王和刃牙立刻冲上前。
“凌兄!你没事吧?!”烈海王急忙抓起凌曜的右手,翻来覆去地检查,却现那手掌光滑依旧,连一丝红印都没有,反而透着一股异常的凉意。
刃牙则死死盯着凌曜的手,又看向勇次郎离开的方向,眼中充满了震撼和不解:“他…他竟然…”
凌曜轻松地抽回手,随意地甩了甩,仿佛刚才只是沾了点灰尘。
“没事。”他笑了笑,语气平淡,“只是没想到,‘地上最强’的手,冬天摸起来肯定挺凉快的。”
他这句轻描淡写的调侃,却让烈海王和刃牙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勇次郎的手凉?开什么玩笑!那只手刚刚才爆出足以熔化钢铁的恐怖血气!刚才那短暂的握手,他们隔老远都能感受到那令人心悸的力量对撞和诡异的低温!
这个凌曜…他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毫无伤地接下了勇次郎的握手?!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场生在抽签仪式后的短暂交锋,其带来的震撼与谜团,甚至远远越了之前勇次郎秒杀挑衅者的暴力场面,深深烙印在了所有目睹者的心中。
大擂台的血腥帷幕,已然由这两位“非人”存在的第一次正式碰撞,隆重而诡异地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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