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掀起她睡裙,"眼睛没瞎的都看得出"
"顾沉舟!亲子鉴定刚刚才出来!"温枝涨红脸去抢手机,反而被他趁机压在贵妃榻上。
电话那头徐秘书还在汇报:"但温小姐这六年一直用假结婚证"
空气突然凝固。
顾沉舟眸色骤暗,捏着她脚踝的力道加重:"假结婚?"
突然扯开领带绑住她手腕,"看来今晚要算的账比想象中多。"
温枝泪眼汪汪地蹬腿:"那是为了给岁岁落户"
"很好。"他慢条斯理解开皮带,
"现在我们来讨论,怎么给二胎落户。"
月光像一层银纱,轻柔地覆在温枝身上。
她侧卧在床,乌黑的长发如绸缎般散开,有几缕黏在微微汗湿的颈间。
顾沉舟站在床边,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睡颜,她连呼吸都那么轻,仿佛一只随时会振翅飞走的蝶。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随着梦境的起伏偶尔轻颤,像被风吹动的花瓣。
唇色嫣红,微微张着,隐约可见一点洁白的齿尖。
顾沉舟想起六年前,她也是这样毫无防备地睡在他怀里,只是那时她的脸颊还带着少女的圆润,如今却瘦得下颌线条愈发清晰,锁骨伶仃得让人心疼。
真丝睡裙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起伏的曲线。
裙摆不知何时卷到了大腿,露出一双修长莹润的腿,肌肤在月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她的脚踝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脚趾微微蜷着,像是梦里也在不安。
顾沉舟伸手,指尖悬在她脸颊上方,终究没敢触碰。
他怕惊醒她,更怕她醒来后,又用那种惊慌的眼神看着他,像只受惊的小鹿。
他转而轻轻拾起她散落在枕边的一缕发丝,发丝柔软冰凉,缠绕在他指间,像她这个人一样,看似柔弱,却总让他无法挣脱。
目光落在她交叠在胸前的手上,那双手好不容易养的白嫩,如今指节却有了薄茧。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走出房间,凌晨一点,别墅静得能听见落地钟的秒针走动声。
顾沉舟赤脚踩在儿童房的长绒地毯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温岁蜷缩在星空被子里,怀里还搂着只可爱的小恐龙。
顾沉舟单膝跪在床畔,真丝睡衣的袖口扫过孩子露在外面的小脚丫。
他伸手想帮孩子掖被角,却在碰到被沿时顿时,温岁右臂内侧有道两公分长的疤痕,缝合痕迹像条蜈蚣。
他刚刚看了一晚上温枝带着温岁生活的报告,里面提过,去年流感季儿童病房爆满,温枝抱着高烧的岁岁在急诊走廊坐了整夜。
指腹刚触到疤痕,熟睡的孩子突然睫毛颤动。
"唔"
温岁揉着眼睛撑起身子,卷翘的睫毛在台灯暖光下像两把小扇子。
他歪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突然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戳了戳顾沉舟的泪痣:"你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