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草垛时越用扇子扒拉扒拉就算了,湿泥巴他是真的有点不想摸,太脏了。
于是他一眨不眨的看向裴玄。
裴玄:“?”
“谢谢你裴侍卫,还请你代劳一下。”时越一脸献媚的笑容。
“……”
“行,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裴玄嗤笑一声:“小的这就为您干活。”
说完,裴玄指尖凭空点了一下,那泥土就轰然炸开,露出了里面的闪着白光的弓箭。
时越这时候不得不有些羡慕妖,凭什么他们有法术能偷懒,人就得实打实的用手?
裴玄挑眉说:“李恒倒是会藏。”
时越声音波澜不惊的说:“李恒和胡人相互勾结,就是为了嫁祸给边防军,使得主战派和主和派因此事分庭抗礼。”
“那你准备如何?”裴玄问。
这件事情不能由时越自己戳穿,这样的话会把战火引到安定侯府上,所以若想证明清白,还需刘永谦自己来。
时越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狡黠一笑:“当然是活学活用了。”
夜半。
悠南山庄极为寂静,所有人都进入了睡眠,只有刘永谦的帐篷还亮如白昼。
刘永谦满脸愁容的坐在书桌前,今日他率部下在军械库周围如何搜索都找不到弓箭,距离两日结束只剩下一天光景,如若找不到证据……
刘永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唉。”
就在这时,一道箭光骤然飞至眼前,刘永谦眼底精光一闪,抬手将那箭紧紧握在手里。
刘永谦冷眼看着这柄突如而来的箭,上面还绑着一道撕扯的参差不齐的布条,上面的墨迹未干:
禁军最后的帐篷土里藏有弓箭,此事乃李恒与胡人勾结为果。
刘令谦瞪大眼睛,来不及细想是何人报信,立马走出营帐召集亲兵:“随我去寻找军械!捉拿贼人!”
子时三刻,禁军营帐内一阵鸡飞狗跳。
时越在裴玄的帮助下,也站在了高高的树干之上,能将禁军营地发生的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
但是时越第一次站到这么高的树上,他瞟着脚下树干的悬空之地,心里有些发怵。
裴玄唇角一勾,好看的唇形又是刻薄的要命:“放心这点高度摔不死,顶多残废。”
时越白他一眼:“我还没说你,你凭什么不经我允许就撕我衣袍。”
为了给刘永谦送消息,裴玄二话没说“斯拉”一声,就把时越崭新的衣袍撕了一个大口子。
时越第一次穿这件骑射装,一时间被毁坏,心里是惆怅万千……
败家子。
“你的事情又不是我的事情,为何要撕我的?”裴玄眨巴着凤眸,一脸认真的说。
时越自知是说不过他,便不与他争吵,认真的看着禁军营帐的动静。
果然,不多时,刘永谦就带着一众亲兵将那个胡人连推带绑的弄了出来。
看来刘永谦虽然知道李恒与其勾结,但并没有选择戳破。
这是个明白人。
此事让一个胡人完全背锅是最好的方法,因为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李恒与胡人勾结,且李恒身后有人,若是因此牵扯出贵人。。。。。。刘永谦反而会把自己小命搭上。
胡人一脸不服气的叫嚣着:“刘永谦你敢如此对我!”
刘永谦一拳打在胡人丑恶的嘴脸上:“无知小儿!竟敢嫁祸你老子!”
“放你娘的狗屁!张嘴都是我!你有何证据!”
“……”
看着这一切,裴玄似笑非笑的问:“你觉得他会把李恒招出来吗?”
时越沉思着摇摇头:“应当不会,既然能混进禁军行伍,定是豢养出的死士。”
事实的确如时越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