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华庭惊恐又愤怒的眼神,很是满意,最后还是放过了她:
“跟我走吧。你在这儿什么都查不出来。他们给你看的账目,最好一个字也别信。”
…
两个人从老式的楼梯出来,许士杰强迫她和自己上了同一辆黑色轿车。
车子驶入港岛核心地段,一直到了他所在的酒店,他才先一步下车:“二小姐,得罪了。”
他绕道另外一侧替她开门,一身黑色长款皮夹克,温和的样子仿佛是华庭的私人保镖。
华庭又怒又急:“你今天这是什么意思?你耍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危险,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许士杰现在对桑家两个女儿都感到厌烦至极,蠢而不自知:
“你连沈砚国的皮毛都没摸着,就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今天这么贸然前去,只会让沈砚国起疑心。”
“港城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回你的富贵笼子里去。”
说完转身就走。
华庭追了上去,掰正他的身体:“就是沈砚修来了,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又算哪根葱。”
许士杰眉头拧成一道,站在原地不动:“二小姐,我和你说过的,跟我说话,最好放尊重点儿。”
“而且,我觉得不用很久,或许桑家会有求于我。”
华庭忽而一怔,随即意识到了问题:“…你早就在调查沈砚国了?你不是沈家的人吗?怎么自己先乱起来了?”
许士杰没有再理她。
当天晚上,华庭和他住进了同一家酒店。
…
距离沈砚修和关仪的订婚仪式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桑晚熬了一晚上,打开手机,辉市的头条突变。
远峰集团的股价暴跌。
她支撑着坐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怀疑自己的精神又出了问题。
洗完脸后,她的手还是一直在抖。她最近忘了买镇定药,一直坐在沙上平息了许久才安定下来。
她给父亲打了几个电话,无人接听,应该是在应对证监会的问询。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拨通了许士杰的电话:“许先生,我要回国。”
许士杰现在正在港岛的一个餐厅吃下午茶,听到电话那头的要求时,放下了刀叉:
“桑小姐,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对她已经足够宽容。
“砚修的订婚仪式在即,我觉得您最好哪儿也别去。”
桑晚语气平静:
“那好,我要去港城。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保险箱的位置吗?带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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