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这样暧昧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放下酒杯,玻璃与大理石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露台上格外清晰。
“楚晔辰。”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决绝,“我们之间,只有共同的目标。”
楚晔辰的眉头微蹙:“什么意思?”
林奕暖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怀过裴焰之的孩子。”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划开她最痛的伤疤。
“虽然被明薇蔷害死了。”
她的声音微微抖,却倔强地继续道,“但我这副身体早已破败不堪。”
夜风突然变得冰冷,她看见楚晔辰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捏得白。
“还有缅北——”
林奕暖惨笑一声,“我在kt园区被迫做过擦边的荷官,被无数人摸过手,揽过腰……”
她的眼眶红,却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这样的我和你云泥之别。”
“我们绝无可能!”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露台陷入死寂。
楚晔辰一动不动地坐着,阴影笼罩着他的半边脸庞,让人看不清表情。
林奕暖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这样就好。
让楚晔辰厌恶她,远离她……
她才能心无旁骛地复仇。
可下一秒,楚晔辰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他伸手抬起林奕暖的下巴,力道不容拒绝。
“说完了?”楚晔辰此时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林奕暖倔强地别开脸,却被他强硬地扳回来。
“你以为我在意这些?”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颤抖的唇瓣,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他的呼吸灼热,带着压抑的怒意:“你以为就你见识过地狱?”
林奕暖浑身抖,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楚晔辰突然俯身,额头抵住她的,声音低得近乎温柔:“林奕暖,你听好了——”
“脏的是他们,不是你。”
夜风卷起她的丝,远处传来喷泉的水声,像是某种无言的叹息。
林奕暖再也支撑不住,泪如雨下,她转身离开了露台逃跑似的回到客房。
呆在原地楚晔辰只是缓缓点燃了一支雪茄,吞云吐雾间喃喃自语。
“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止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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