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她拔高了音量,声音尖锐,“酒店不缺空房!你这大总裁更不缺那点钱!走!”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两人无声的对峙。
霍媔的愤怒像燃烧的火焰,司湛的平静却如同深不可测的寒潭。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大约过了一分钟,这令人窒息的沉默才被司湛打破。他微微歪了歪头,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问:“所以,你是真的不想我在这里睡?”
霍媔被他这明知故问的态度彻底激怒,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不想!非常不想!一万个不想!请你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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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司湛的回应干脆利落,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愉悦。
然而,这个“好”字话音未落,霍媔甚至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见司湛长臂一伸,目标并非门口,而是床上那条丝滑柔软的空调被!
“你干什么?!”霍媔惊叫出声,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已经晚了。
司湛的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悍。他手臂一抖,那宽大的空调被便如一张巨网般兜头罩下,瞬间将她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丝滑冰凉的布料紧贴皮肤,隔绝了光线和空气,也瞬间束缚了她的四肢。霍媔眼前一黑,整个人被裹成了一个动弹不得的“蚕蛹”,只剩下一双因极度震惊和愤怒而瞪得滚圆的眼睛露在外面。
“啊!司湛!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她在被子里徒劳地挣扎扭动,声音被布料闷得含糊不清,充满了恐慌和屈辱。
司湛对她的叫骂置若罔闻,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不听话的行李。他弯腰,手臂穿过她膝弯和后背,稍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这团裹着被子的“蚕蛹”扛上了肩头!霍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部被坚硬的肩骨顶得生疼,血液瞬间冲向下肢,大脑一片空白。
“混蛋!王八蛋!司湛你放我下来!你这是绑架!放我下来!”
反应过来后,霍媔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双腿乱蹬,身体用力扭动,试图从他肩上挣脱。空调被因为她的扭动而滑落些许,露出她因倒挂而涨红的脸颊和散乱的头。
肩上不安分的扭动让司湛微微蹙了下眉。他没有任何迟疑,抬手,对着那被空调被包裹着、却依旧能清晰感受到其饱满弹性的臀部,“啪”地一声,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一巴掌带着惩戒的意味,并不十分疼痛,但那份猝不及防的羞辱感瞬间让霍媔全身僵住,所有挣扎都停滞了!一股强烈的羞愤感直冲天灵盖,她整张脸瞬间红得滴血。
司湛感受到肩上的人瞬间老实了,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稳稳扛着她,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他的声音从下方沉沉传来,带着绝对的掌控和不容置疑的冷硬,清晰地穿透被子钻进霍媔的耳朵:“放开?放开好让你这只小野猫继续满世界乱跑?霍媔,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想离开我?告诉你,没门。别说拉斯维加斯,就是天涯海角,掘地三尺,我也能把你抓回来。”
这狂妄至极的宣言彻底点燃了霍媔的怒火,暂时压过了那份屈辱。
“凭什么?”
她在他的肩头艰难地扭过头,对着他后背的方向嘶喊,声音因为姿势而扭曲变形,“司湛!我一不欠你钱,二没害你损失惨重!你凭什么像个疯子一样把我困在身边?你这是犯法!你懂不懂?!”
司湛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扛着她稳稳穿过酒店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听到她的质问,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带着一丝诡异的回响,然后,他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带着点咬牙切齿又带着点奇异宠溺的语调说道:
“凭什么?小贼,你偷了我最重要的东西,还想一走了之?”
“偷你东西?”霍媔简直要被这荒谬的指控气笑了,她在被子里奋力挣扎了一下,“司湛!你少血口喷人!本姑娘行得端坐得正,光明磊落,这辈子就没干过一件违法乱纪的事!你少在这里给我栽赃陷害!”
司湛的脚步在电梯前停下,按了下行键。
他侧过头,视线似乎能穿透被子,精准地落在她气急败坏的脸上。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他扛着她走进去,在空旷的轿厢里,他才用一种低沉缓慢、一字一顿的语调,抛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你偷了我的心,霍媔。”
“………………”
空气瞬间凝固。
霍媔所有激烈的控诉、愤怒的挣扎,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她整个人僵在司湛的肩头,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句荒谬绝伦的“你偷了我的心”在耳边嗡嗡作响。
太不可思议!!!
矜贵?冷傲?高高在上?这些曾经贴在司湛身上的标签,此刻被这句土得掉渣、油得腻的情话冲击得粉碎。
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看到一尊高贵冷傲的汉白玉石雕像突然跳起了广场舞——极度的违和,极度的不契合。霍媔只觉得一阵恶寒从脊椎骨窜起,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