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的一下,张祺远侧身躲开。
持续击打,他持续避开,进步的不只是季与京。
“季与京,你能胜不过是因为这局中突然多了个林青黛。”
她入局,带来了无数的变数,令人防不胜防。
“那又如何,她是吾妻。”
为他深爱的妻子。
她的每一份给予之于他都是养分,促着他往前。也因为被深刻甜蜜地爱着,只要她在身边,他便永远生不出偏执。
“一身傲骨的季与京,如今却是靠妻子上位。”
一句句,无非是想挑动季与京的怒气,乱他心境。
一个男人,绝世的天骄。
靠妻子上位这样的话对他如同羞辱。
但这些是常规情况,不适合季与京和林青黛。
季与京第一次动心,就得到了这世间最纯粹甜蜜的爱,无论外人怎麽说,他知道林青黛为他而来。
後续种种,源头都是他。
“靠妻子上位怎麽了?能被林青黛喜欢,那是我的本事。”
久违了,毒舌的季与京再度显世。
斗战不输,斗嘴也不能。
“迟早死于话多。”
剑风扫过,如疾风骤雨席卷而来,地面上砂石起,一层层,扑向张祺远。
赤手空拳再难应付。
“剑来。”
他低吼一声,有剑从高处抛向他。控在手中,剑鞘都未除便竖剑反击。
真正的战斗这场开始,这也是一场旁人很难掺和进来的对战。太强了,快极时,只见残影在晃动。
张家军也无力放过多的注意力在此处了。
岭东军至,所过之处如饿狼肆掠,必定是要见血的。从未经历过恶劣战役的张家军,从未见过这种打法。心惊,根本抑不住。
时间寸寸掠过,一盏茶的工夫,一刻钟,半个时辰……浔国声名最是响亮的枭主互斗,互有战损。
但他们像是约好了一般,贴身处都有防护甲。
唯一不同在于,今时今日季与京的各项装备再不输任何人。
他唯一的短板,他的妻子素手挥动,为他补足了。
当季与京和林青黛联手,所向披靡不可逆。
漫长的对杀之後,季与京的黑甲被刺穿。
就在张祺远欣喜之时,季与京勾了勾唇,那细微的弧度凝了邪气。
“张祺远,死吧。”
季与京身体向前倾,剑越发深了,他得以控制张祺远的手腕。虽然控不了多时,但足够杀他了。
季与京掷动手中的软剑,软剑急速往前飞。
瞬息间,便是掠过不短的一程。
末了,刺入一棵古树的躯干。过于强大的冲撞力,竟让剑最外面的那层尽数脱落堆积,呈钉形。也被这气劲儿促着反弹,朝着张祺远的後脑勺而来。
听风的声音,张祺远便知自己若躲不过这暗器,今日必死无疑。他开始挣扎,想要挣脱季与京的控制。
可季与京神力之名很早就广泛传开,哪有那麽容易。
“季与京。”
张祺远开始失控咆哮,他还不想死。
可他的每一次挣扎似乎都被季与京预判了,他总能消解,重新将其控住。
嘶。
钉穿进了张祺远的头,便再也没出来了。
有多深,非明面无从确定。
但张祺远甚至没能呼疼,便倒在了地上,身体极限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