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绝对想不到乔治和弗雷德会以这种方式进入有求必应屋。
在他的设想中,只要两人找到了有求必应屋的线索,来到了八楼并且注意到那个怪诞滑稽的挂毯。
在迫切想要找到藏着神秘奖励的屋子时,属于他们的那扇门肯定会被打开。
只是他低估了两人的脑回路。
从驼背独眼女巫雕像下面的密道幻影移形后,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一间光线极其昏暗的破旧屋子中。
木板缝隙和破窗中透进来的微光照亮着刚才因为他这个突然到来的访客而剧烈飞舞的无数尘埃。
浓重令人窒息的灰尘和霉菌味呛入嗓子,引得他一阵剧烈咳嗽。
哈利第一时间挥动胳膊,无声无息间出的魔咒波动迅将漫天飘舞的灰尘一扫而空。
连带着从天花板垂落的像蚊帐一样的蛛网也一并消失无踪。
木头墙板很多都已经腐烂、翘曲,透过微弱光线,那些深深的抓痕和撞击凹坑,以及已经变成暗褐色的陈年血迹映入视线。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卢平教授,脑海中出现他当年变成狼人在这里度过的那些痛苦日子的画面。
不知道他这次月圆之夜有没有喝下那瓶治愈药剂。
随后紧接着便回想起上一世来到这里的场景。
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知道了父母被杀背后隐藏的真相,也是在这里第一次真正见到小天狼星。
哈利走过木板出吱呀声,但很快又在他手指微动下快消失。
那些新断裂的地方顿时一一修复如初。
他最后透过被木板和钉子封死窗户仅剩的缝隙看向外面,雪花无声飘落,逐渐覆盖着屋顶和街道,目之所及一片白茫茫。
昏暗的屋子中,哈利挥动魔杖,轻点自身,熟练的人体变形术下,他的骨骼出细微的噼啪轻响。
投在身后的影子慢慢翻涌、变形。
很快,一个身材高大,肩膀宽厚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光影中,饱经风霜的面孔上一对深绿色的瞳孔深邃而幽然,他皮肤粗糙,眼角纹路格外深重。
头中夹杂着斑驳的灰白,只是依旧乱蓬蓬的。
额角那道疤痕被更加爱狰狞的疤痕覆盖替代,如同肉色蜈蚣横亘着,一直蔓延到眼角。
身上的校服化作一件磨损严重的深灰色旅行斗篷,他轻轻戴上兜帽,一身风尘仆仆,一副远道而来的样子。
霍格莫德街道上热闹非凡,多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以及负责带队保护的教授。
他们三两成群,在各个商店前聚集。
其中就数蜂蜜公爵和佐科笑料店里热闹。
哈利的身形在这边居民中并不是特别显眼,加上有不少流浪巫师也都这个打扮,所以他的到来并没有引来特别多的视线。
只有在路边始终一脸警戒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多看了他两眼,哈利注意到他手中魔杖紧了紧。
他没有理会,踩着雪,直接从邮局拐到一条小道,远离喧闹的尽头是一间看起来年久失修的破败酒吧。
门口悬挂着一块快要被风雪掩埋的斑驳木质招牌,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野猪头,血迹凝固成了深褐色,被雪一盖就像罩上一层白纱,变得隐隐约约。
“嘿,赫敏,你说我们这次该给哈利带点什么东西回去?”罗恩戴着厚厚的帽子,嘴里哈着白气,脚下一深一浅地跟在赫敏身后。
他看着路边的笑料店,盘算着该给哈利带点什么回去,突然现赫敏盯着一个方向一动不动。
“赫敏?”
他顺着赫敏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颇显潦草的流浪巫师刚刚拐进邮局那条小路。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