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和平时在家似乎也没太大区别,之前林渊也不是没有生气过,自己的屁屁目前也还好好的。
听着窗户下面传来的动静,还有时不时踩空往下滑的声音,每一下都令陆屿朝觉得心惊胆战。
林渊摸到了窗边,发现这里的窗户都锁死了,基本也能够确定了,陆屿朝就在这间屋子里。
还没等他砸玻璃,陆屿朝竟然主动打开了窗子。
“抓住我。”
陆屿朝向他伸出了一只手,“我拉你进来。”
林渊:“……?”
林渊:“你有那麽好心?这次又准备怎麽害我?”
“不进来是吧?”陆屿朝皱起眉,“那你冻死在外面算了。”
林渊稍稍松了口气,抓住陆屿朝的手,爬进了屋。
他浑身冰冷,手上和胳膊肘处都是鲜血和玻璃碴子。
陆屿朝心里很不是滋味,沉默了许久——就算再不喜欢,这也确实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林渊垂眸看着他,“再在外面多待几分钟我身上就该结冰了。都这样了你也不愿意过来抱抱我,是麽?”
“不是的,你想多了。”
陆屿朝走过去,一把抱住他,“对不起,是我闹过头了。”
“林渊,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虽然理解不了,但毕竟都是男人,光是靠眼睛看我也能想象……但是,说实话,你这样我也确实越来越害怕你了。”
林渊站着没动。
陆屿朝这人有个很有意思的点,他说他害怕,林渊绝对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但,这种害怕丝毫不影响他跟自己耍小心思。
而且,陆屿朝这个人很容易蹬鼻子上脸,只要一有机会他就该开始了,最後导致雪球越滚越大。
但同居三年,林渊并不讨厌他这样。
感受着两人之间的体温变化,陆屿朝还在继续坦白道:“在我的记忆里,我一直是个直男……这换谁都会觉得害怕的吧?这种害怕不是说你给了多少钱,就能安抚的。”
林渊叹了口气,“知道你害怕,我也没想着要跟你做到最後一步。”
“真的麽?”
陆屿朝仰起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那我怎麽感觉,刚才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样?”
“我一直都这样。但我的自制力很好。”林渊低声道。
他这麽一说,陆屿朝更愧疚了,为了掩饰只好对着门外喊道:“保镖呢?被子呢?你们老板都冻僵了,门锁我刚才就已经打开了,还不进来?!”
躲门外偷听上瘾了?
下一秒屋门便被推开了。
几个人将扛过来的厚被子展开,正准备把林渊卷进被子里,陆屿朝却说:“这被子又不会自己发热,你们得把我也一起卷进去。”
保镖们一脸啧啧啧地看向林渊,後者把脸转到一旁,高冷道:“你们看我干嘛?就按他说的办吧,这样体温恢复的快。”
被子卷好了,陆屿朝被一条冰凉的胳膊悄摸地缠住了腰,双脚很快就离开了地面。
“走,回屋喝杯热茶。弄坏的窗子,明天天亮了麻烦你们修一下,这个月奖金加倍。”
林渊这样说着,胳膊夹着陆屿朝,大步流星地将他带回了房间。
“在我行李箱侧面,有一副牌。”
手和胳膊肘处的伤口处理好後,林渊抱着茶杯,眼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流血了,浑身发冷,不能离开被窝。你帮我拿。”
“行吧。”
陆屿朝心说,他想的还挺周到,这山里的信号时好时坏,波动很大,睡前想玩玩手机也很容易被这破网搞得心态炸裂。但要是能打打牌,晚上也就没那麽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