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川的出现,给了一个很好的契机。
沈自清把酒放到一边,扶着太阳xue,闭上了眼睛。
药效终于发挥作用,若有似无,脑海中又开始纷纷乱乱出现了很多思绪和杂念,但渐渐的,在万千乱七八糟的念想中,李拾遗带着深夜的月光,又临幸了他的梦。
李拾遗在哭,他穿着美丽新娘的露背婚纱,妆画得美丽极了。
他趴在床上,美丽的白纱蝴蝶羽翼般铺展开,伴随着隐忍的吐息,湿透的皮肤紧贴着床单,清冷的月光洒在他汗湿的脊背上,映出了清晰的指痕和齿印。
……
沈自清骤然睁开眼睛。
李拾遗是令人上瘾的毒,而孤独是这场漫长戒断的必修课。
*
酒吧,私人包间。
小张把一个u盘放到了桌子上。
“这是陶家向国外转移资産的证明文件。”小张说:“录音丶几个高级董事的签名,以及皮套公司的相关资料,全都在里面。”
小张说:“陶家最近的投资被人做空了,三个亿的投资一夜蒸发,陶琦再不想点办法,恐怕要跳楼谢罪了。”
宋京川懒洋洋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我昨天还看见他在赌场和美女玩二十一点呢,筹码堆得山一样高,跳楼怕是还早吧。”
不过沈自清拿捏着国外的芯片厂,陶琦手里的那批货赔了个七七八八,又从家里收拾了一笔钱在国外做了新投资,未曾想却被人组局骗了。
那麽大一笔钱,被骗得苦茶子都不剩下。
说来说去,也是陶琦愚蠢,明知风险巨大,却因为失败上头,还要孤注一掷。
生意场如赌场,是非成败转头空。
宋京川似笑非笑,把u盘拿出来插到加密设备上看完了,扬眉:“有点意思啊。”
宋京川之前与陶家在国外有过短暂的合作,而後面的海外生意也跟沈自清签了合约,两家的生意紧密贴在了一起。
谨慎起见,宋京川自然要对近期市场动向丶以及合作公司做一番明里暗里的调查。珂赉银蓝
但他没想到,这一查居然查出了那麽有意思的东西。
手里的u盘调查出来的东西很微妙,每一份都不能算是指向沈自清的直接证据,但说是间接证据,也非常勉强。即便诉诸公堂,也有很大程度上的辩护空间,在专业人士看来,这甚至像一份僞证。
沈自清反手一个“诬告陷害”或“商业诋毁”的诉讼,就能反客为主,把控告方拉下水也轻轻松松。
沈自清对外一直都是斯文有礼洁身自好的好形象,这证据就算是假的,恐怕也要承受一阵子的风言风语。
沈自清做事一向非常干净,不留痕迹,做空陶家这事儿,像是他狠辣的作风,但绝不至于留下这麽多暧昧的“痕迹”。
那就有点琢磨的空间了。
宋京川眯眼想了一会儿,忽然问小张:“这u盘上的东西是从哪儿弄来的?”
小张:“多方调查,还有……”
宋京川:“指向沈自清那部分的原始数据来源查清了吗?”
小张:“是个匿名人士提供的资料。我认为很有参考性……”
宋京川闻言,有些玩味。
确实有参考性,想给沈自清找麻烦的时候,把这份u盘送到陶琦手上,那就更有参考性了。
毕竟是合作夥伴,沈自清跟他也没有什麽利益上的冲突,宋京川也不打算做这麽绝,把u盘收起来:“行了,我知道了。”
“哦对了。”宋京川想起什麽似的:“李拾遗妈妈那个事儿,你办好没?”
小张面露为难,他说:“预备着转,但是沈自清那边……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