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京川:“……”
宋京川微微擡起下巴,散漫说:“我考虑一下……”
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凉意。
下一刻,李拾遗猛然抱住了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宋京川瞳孔一缩。
柔软温热的唇瓣,带着咸涩的泪水贴上来,宋京川瞳孔骤然紧缩,仿佛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热情的李拾遗,男人的呼吸凝滞了一瞬,瞳孔深处却掠过一丝冰冷的锐光。
“求求你……”
李拾遗的声音从两人紧贴的唇齿间破碎地溢出,湿漉漉的眼睛近在咫尺,里面盛满了惊惧和哀求,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求求你丶带我走吧,我不想回去……”
李拾遗是真的不想再回沈宅了,他在那里喘不过气来。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哀求,一边笨拙地试图加深这个吻。
宋京川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感觉到李拾遗纤细的手指胡乱地扯着他衬衫的领口,冰凉纤细的指尖划过他颈侧跳动的脉搏,激起一片细微的战栗。
李拾遗害怕似的,哽咽说:“小狗会听话的,主人带小狗回家,不要扔掉小狗……”
柔软的唇瓣带着灼人的热度,沿着他的下颌线往下密密地亲,男人的喘息陡然粗重起来,他猛地钳住李拾遗胡乱动作的手腕,手背隐隐鼓起青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语调冰冷,话却很轻:“你不要再想想吗。”
“我不想丶我不要再回去了!!”李拾遗却尖叫说:“我再也不要见沈自清了!!”
男人瞳孔一缩。
他身量高,李拾遗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几乎攀到了他的身上,柔软的高级衬衫往上卷起,露出一截细白晃眼的腰线。
男人的拇指掐进了那深陷的腰窝,掐着人柔软的肌理,压抑着胸口滚烫的情绪,任由李拾遗在他身上兴风作浪,他却仿佛被什麽冻结,一动也没有动。
直到李拾遗有点迷惑地叫他的名字:“宋京川……?”
这是怎麽了。
以前只要他稍微主动一点,宋京川就会扑过来……这个人……
他好像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嗓音也有点迟疑,下一刻,一股莫名的寒意陡然窜上脊椎,李拾遗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攀附的动作有瞬间的凝滞,他伸手去摸宋京川的耳垂,想要确定什麽。
男人腮帮鼓起,猛地将人粗暴地掼到身後那张不算柔软的床上。
“唔!”李拾遗闷哼一声,身体陷入被褥,沾了灰的丝绸裤子往下滑,又卡在胯骨边缘,弧度圆润而诱人。
宋京川一寸寸扫过李拾遗因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唇丶泛红的眼角,湿漉漉如黑琉璃的眼睛,他瘦白的身体上充斥着攀升与陷落的曲线,美丽的如同上帝最完美的艺术品。
旅馆房间墙壁上贴着半剥落的墙纸,生锈的铁质窗棂,糊着透明花纸的毛边玻璃,半旧的衣柜,突然在这一刻带给了男人一种非同寻常的意义和感受,这里的一切都是破烂的,陈旧的,污浊的,它的下贱,天生适合盛放人类肮脏而不可言说的欲望,就像被石头打破的窗。
李拾遗依然这样美丽,身体是他的资本,眼泪是他的武器,他熟知自己的下贱,是以很懂得利用自己的长处。
当窗户被打破,人们也就不再爱惜。
空气粘稠丶浑浊,滚烫,他面无表情地扯下了李拾遗脏兮兮的丝绸裤,大手抚上了他纤细而直的长腿,“小puppy……”
……宋京川没在公共场合这样叫过他。
李拾遗心中一松。
急促的喘息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伴随着一阵无法克制的哭泣,两个人的呼吸和身体纠缠在一起,在污浊的泥淖里沉沦。
末了。已是午後昏光。
李拾遗气息奄奄,身体却畏怯地贴过来,男人一摸就发抖,却依然在用湿润的眼睛渴求地瞧着他。
他抱住了男人的腰,软软的唇瓣贴着他分明的锁骨,小声说:“现在……就现在好不好。”
他说着话,很是不安地看了一眼窗外。
如果宋京川不带他走,那他就得早点回去才行……
要是被沈自清发现……
李拾遗不觉打了个寒噤。
男人的手摸到他细白的脖颈,眼神冰冷。
李拾遗在沈自清面前不会这样撒娇,他总是害怕,发抖,很紧张。
李拾遗这块廉价的石头,总能轻易打破他名为理智的窗。
最後,他勾起唇角,听见自己散漫说,“明天再过来,我会考虑的。
小旅馆的热情小狗老婆也别有风味啊(吃爽了(
对11那就是纯纯鬼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