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摆放着几把匕、还有几柄她从电视剧里看见过的日本的武士刀。
但让她呼吸停滞的是、安静躺在桌面上的一样东西。
她走过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颤抖着摸了下去。
触手冰凉。
第一感觉就告诉她、这是真的。
顾燃他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他怎么会有枪?
这不是犯法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里旋转、脸色苍白。
闻溪慌乱的退出书房、心中没来由的恐惧、她突然现、七年了、她对顾燃的一切都只是停留在七年前。
如今的这个男人、她一点也不了解。
就像她就站在他面前、他能感觉到某种东西、但却已认不出她。
闻溪推开阳台的窗、旁边烟灰缸的烟头溢满了。
这个男人的烟瘾真的很大。
前方绿树成荫、风景如画。
下方巨大的泳池、蓝色的水被风轻吹、闪动波纹。
他以后和沈书颜结婚了、两个人应该会在这里一起游泳吧?
晚上一起坐在摇摇椅看星星、在客厅谈感情。
想着想着、她的画风就变了。
变成了顾燃抱着沈书颜、在床上做、在客厅沙做、在书房桌子上做、在阳台趴着做、在泳池水里做
面红耳赤。
闻溪啊闻溪、你怎么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慌忙收回目光、退回房间关上门窗上、一屁股坐在沙上喘气。
真是太羞涩了。
顾燃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很久都不见回来。
心口那阵慌乱的擂鼓声渐渐平息,耳畔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呼吸。
闻溪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试图让残留的羞耻感随水汽一同蒸。
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移,最终,被左侧一扇紧闭的房门锁住。
那门与其他房间不同,透着一种沉默的威严。
她几乎能断定——那是他的卧室。
一种近乎罪恶的好奇,像藤蔓般无声无息地缠绕上心脏,诱哄着,驱使着。
理智在脑中拉响警报,脚步却已背叛了意志,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她鬼使神差地挪了过去。
每一步都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像一只潜入禁地的猫,连呼吸都放得轻缓,带着做贼般的心虚与悸动。
指尖微凉,轻轻搭上黄铜门把。
她甚至预设了会被阻挡——然而,“咔哒”一声极轻微的响动,门竟顺从地开启了一条缝隙。
心脏猛地一跳。
她屏息,小心翼翼地将半个身子探入那片昏暗。
房间很大,气息冷冽,如同他本人,带着一股疏离的雪松与烟草混合的基调,强势地侵占着她的嗅觉。
视线最先攫住的,是房间中央那张极大的床。
深灰色床品铺得一丝不苟,仿佛从未有人惊扰过它的冷寂。
她知道这行为逾矩、失礼,甚至卑劣。
换作世上任何其他人,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如此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