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令,命您和白大人前去阿史那达图府邸,协助调查私贩寸弩丶勾结狼卫一案!”
“这阿史那达图又是谁?”
他推开窗,探头询问。
“御史台弹劾他对朝廷积怨已久,敏感时节,这不,嬴中郎将已经带兵去搜查他的府邸。您和白大人对此案有不同的见解,这不,陛下让您二位随行。”
温振匆匆赶到大理寺门口,发现白明惠已经在此等候。
“久等!久等!”
温振舔着个脸笑道。
白明惠可不会被他的傻气糊弄。
此人探究的目光时常落在他身上,他是知道的,他会装傻,他也会,索性就当什麽都不知道。
两人快马赶至阿史那达图的住所。
大门禁军林立两边,两人顺着人群,来到阿史那达图的卧室。
阿史那达图一家老小跪在门外,皆做伏罪状,未见阿史那达图的影子。
嬴子骞环胸背靠柱子,似乎在等待温振他们的到来。
圆桌上,一一摆放着搜出来的罪证:长安坊图,突厥复国旗帜,巨额飞钱。
温振挑眉,这证据未免也太明显,太可疑。
他看向嬴子骞。
嬴子骞也正看着他,“全府上下,就搜出这些,集中在床垫底下。”
“阿史那达图呢?”白明惠问。
“在军营,也被控制了,在等盘问……”
“这沓飞钱,没点实力可拿不出来,想必就是那死去的胡商贿赂的……”
白明惠作势一一观察那些罪证。
“还有这复国旗帜,样式复杂考究,如果不是纯正的突厥人,怕是画不出这样的样式。还有长安坊图……”
仿佛对阿史那达图那样地位的人来说,拿到坊图也不是什麽难事。
“白大人,这可不像你!”温振打断他,“白大人逻辑一向严谨,这次怎麽就轻轻放过了?
这些罪证折合起来,也就一小包东西,随便个什麽人,翻个墙,就能偷偷塞到他屋子里,这一看就是栽赃。”
“我也就这麽一说……最後当然得综合所有证据和供词来看,不是?但保不准,事实就是这麽荒唐,人的犯罪动机往往没有想象中的复杂。
既然没什麽事,我就回大理寺等阿史那达图的供词了,告辞!”
温振看着白明惠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对阿史那达图这个人熟悉吗?”他瞥嬴子骞。
嬴子骞摇头,“不熟。”
倘若阿史那达图心甘情愿做他们的替死鬼,游戏就结束了。
倘若不是,阿史那达图宁死不从,那就还有回旋的馀地……
“回去看着吧,别让阿史那达图在狱中‘畏罪自杀’了。”
温振忧心忡忡,就怕白明惠他们有後招。
他後面立马又改了主意,“走,我同你去审审阿史那达图!”
实在架不住探索事件发展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