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道:“那我去写诉状去。”
钟程台问道:“你还会写诉状呢?”
哦,诉状。谢言颇有些尴尬的回道:“不会。”
此时柳梦寒接了话道:“我会。”
谢言道:“那你写一个,我下午拿到县衙去。”
柳梦寒点头应道,“我马上就去。”
钟程台提醒道:“简单明了,不要赘述。”
柳梦寒应声,“我知道。”
钟程台是为了看开荒的进度和庄稼来的,于是吃过了饭谢言就带着他现在院子里看山,给他介绍了现在山上的情况。
一山是主要的耕种地,庄稼,果树都种在一山,只不过他们的人少,一山的开荒进度推进得慢,因为越往山上走,树就越大,砍树挖根就越费劲,所以就慢。
二山现在主要是种花,顺带养鸡养羊,主要也是为了以後开荒的时候少费点劲。
三山现在还在做猪圈,准备下个月在里面养猪的。
一山的庄稼,根据钟程台的要求,主要种的是辣椒和西瓜,其他的都是种来满足灵秀山衆人日常的饮食的。至于今年栽的树苗,今年肯定是吃不到果子的,最少也要等一两年过後,树苗长大了结果了才能收成,果树的种类很丰富,现在苗都没了,谢言也就没介绍了。
钟程台听完後还去山上转了一圈,主要是看看开荒是怎麽弄的,看了一阵,他说道:“这进度太慢了,我本来还打算多开两个店的,看来是不行了。”
谢言道:“等这件事过了,我就多招些人,尽量把开荒的速度提起来。”
下山的路上,钟程台跟他提建议,“既然越往上越难开,我觉得不用非得一座山一座山开完了在开另外一座山,可以先把其他两座山底给开出来,先利用起来,把産量提高了,在慢慢的往上走。”
一山现在还在开山底,远远没有到山腰,开荒主要就是挖树根费劲,其他的都好说。不过钟程台这样说了,谢言还是应了声,“行,我回头看着在安排安排,尽量把産量提上来。”
“我跟你说啊,这一年一年的,时间可不等人。”
“我知道我知道。”
两人闲话着从山上下来,一回来就看到沈念白在院子里站着,脸色很不好,谢言正要问他怎麽了,就看见谢复朝和谢逐杨从屋里出来了。
谢复朝看到钟程台连忙就迎了上来,“您就是天悦酒楼的钟掌柜吧?”
钟程台客气的笑了笑,“是,你是?”
听到他的话谢复朝笑得更开心了,他回道:“我叫谢复朝,是这几座山的主人。”
钟程台闻言笑得更开心,“哦?这几座山是你的啊?”
谢复朝回道:“是啊,之前让谢言种的,但这地还是我们谢家的。”
钟程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谢复朝说道:“是啊,谢言从小被野狼养大的,什麽都不懂,以後啊这灵秀山的生意你跟我们谢家谈就是了。”
沈念白和柳梦寒在旁边听得牙都要咬碎了,沈念白更是直接说道:“这明明是谢言哥的地,怎麽成了你们的地了?”
柳梦寒也道:“就是,一座荒山,看到谢言哥开出来了各个都出来抢了,就这麽眼红别人的东西吗?是你们的,那你们怎麽不来开呢?”
谢逐杨黑着脸瞪着两人,“你们谁啊,我们家的事跟你们有什麽关系啊?”
谢言拉起沈念白的手,“他是我夫郎,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们当初已经把这三座山给我了,这是我们家的地,有地契的。”
谢逐杨道:“给你了,也能收回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不腾地,明天我们就给你打出去。”
谢言气急,动手就要打人,“你。。”
钟程台拦住了他,“好了好了,咱们兄弟一场,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别说话了。”
谢言自然是相信钟程台的,于是他收回了手,站到了旁边。
谢复朝与钟程台笑道:“钟掌柜,这地可真是我们谢家的,可能你不知道,我们谢家祖上出过三品大员。”
最开始答应跟谢言做生意的时候,钟程台就调查过谢言,自然也知道谢家的事。谢家的祖上是出过三品大员,只不过那都是五代往前的事了,谢家可以说早就落寞了,这山的来历不过是他们还去找以前祖上的关系,人家给了三匹荒山的地契打发人。可以说如果不是谢言,这三匹荒山分文不值。
钟程台回道:“我知道。”
听他说知道,谢复朝反而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钟掌柜是个识货的,跟我们做生意绝对比跟谢言做生意划算。”
钟程台笑道:“我是个商人,跟谁做生意都一样,不过我跟谢言相识一场,我好好劝劝他,都是一家人,不用闹得那麽难看。天也不早了,明天我正好要去小叶子村,到时候跟你们谈谈具体的分成什麽。”
听到钟程台松了口,谢复朝当然是满口答应,欢天喜地的与谢逐杨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