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有道理。”娄县令吩咐王捕头,“你现在就带几个人去把诉状上的这几个人全都带回衙门来。”
王捕头应声,“是。”
谢言趁机说道:“捕头大人,我觉得你最好多带几个人,这些人可凶了,他们可敢打人的。”
钟程台也帮腔道:“是啊,连老人家都推呢,一点没人性。”
衆所周知,整个灵秀山只有一个老人,那就是王捕头的娘。王捕头一听就怒了,“他们还推老人家?”
说到这事谢言就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王捕头送王大娘去养身体的,他没看好还让人推了。
沈念白知道谢言不好说,于是他说道:“嗯,他们要砸山,大娘去拦,就被推了,不过谢言哥接住了,没有摔到地上。”
“真是岂有此理!”王捕头气哄哄的带着人就出发了。
王捕头走了,娄县令道:“行了,明天早上再来吧。”
钟程台笑嘻嘻的说道:“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县令大人赏脸一起吃个饭吧。”
娄县令擡手拒绝了他,“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回去吧。”
被拒绝的钟程台完全没有尴尬,他自得的样子仿佛已经预料会被拒绝,他回道:“那就不打扰县令大人休息了。”
钟程台说完与谢言他们说道:“我们走吧。”
谢言点了头,跟着钟程台出了县衙,回到天悦酒楼,今日也累到了,几人吃了晚饭就各自睡觉了。
晚上,沈念白止不住的担心,“谢言哥,你说明天咱们能赢吗?”
谢言抱着沈念白的肩膀安慰他,“放心吧,我们肯定能赢的。”
沈念白还是担心,“看起来县令大人与钟大哥并不是很熟识的样子。”
谢言道:“就算不熟识这件事也是咱们有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沈念白虽然还是担心,但是想着明天还有这麽大的事,也就没有在说话吵谢言了,只不过他翻来覆去的一直到後半夜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谢言就醒了,他一动沈念白也猛地睁开了眼睛。
沈念白坐了起来,“什麽时辰了?”
谢言回道:“看起来还早,不着急。”
沈念白急得不行,急匆匆的起了床,谢言跟在他後面下了楼。大堂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吃早饭,张佳华在柜台里看账本,看到谢言和沈念白,与他俩打招呼,“这麽早就起了。”
谢言回道:“张哥说笑了,你都开始干活了我们才起,这可算不上早。”
张佳华笑道:“我习惯了。”说完又说道,“掌柜的说了今天他也要去县衙,你们稍微等等,我去叫他。”
谢言道:“多谢张哥费心。”
张佳华笑道:“都是一家人,说什麽客气话呢。你们先吃早饭吧,掌柜的可能不会吃早饭。”
谢言点头,“好。”
小二过来问道:“谢老板要吃什麽?”
谢言回道:“来几个包子两碗稀饭就行。”
小二应了一声就去了後厨,很快就将包子和稀饭端了出来。
沈念白没有胃口,谢言劝了他几句但他还是没胃口,谢言也就没有在劝了,自己一个人把桌上的稀饭馒头全都吃完了。
吃完了饭,钟程台才从楼上下来,他看着还没有睡醒的样子,“走,去县衙吧。”
几人来到县衙,王捕头正等着他们呢,见他们来这麽早,还有些讶异,“你们怎麽来得这麽早?”
谢言搞不懂他这话是什麽意思,毕竟天都大亮了,在谢言看来着实不算早了,于是他没有说话。
钟程台回了一句,“早点弄完早点回去干活,农忙时节一点也耽误不起。”
听了他的话王捕头也没有在说什麽,“我去禀报县令。你们先进来。”
谢言跟着钟程台进了县衙大堂,等了一会儿娄县令就来了,他穿着官府不茍言笑的坐在堂上,问了王捕头,“被告呢?”
王捕头回道:“在大牢。”
娄县令道:“带上来。”
王捕头应声,“是。”
王捕头转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就带着村长一家人还有谢复朝谢逐杨上来了,在大牢里待了一晚上,几人的状态都不好,眼下铁青,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谢复朝的头发上还沾着一根稻草。
几人都蔫巴巴的,娄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把几人吓得差点抖了起来,连忙跪了下去。
娄县令问道:“谢言状告吴天宝偷树苗,吴大海恶意损坏田地,有这事没有?”
吴天宝在村里耀武扬威的,但现在一个字都不敢说,一个劲的往村长身後躲。
村长吴大海还算沉得住气,他回道:“大人,是他偷的我们的,我们只是去拿回来。只不过路太远了,走到了天黑他们都睡了,所以我们就自己拿了,是他恶人先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