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更不能走。"秦弓坚定地说,"我若逃走,吴戈就要受株连之罪。"
"可是。。。"
"没有可是。"秦弓打断他,"你回去告诉吴戈,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办法。"
阿升还要再劝,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快走!"秦弓低声道。
阿升无奈,只得翻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清晨,钦差似乎察觉了什麽,加强了对秦弓的看管,行程也加快了。
又过了两日,京城已经遥遥在望。就在车队即将入城时,一骑快马飞奔而来。
"圣旨到——"
来的竟是宫中的太监总管。他手持另一道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北伐军师秦弓通敌一案,证据不足,着即释放,官复原职。钦此——"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钦差难以置信:"公公,这。。。"
太监总管笑眯眯地说:"北狄大汗刚刚递了降书,指名道姓要感谢秦军师。陛下龙心大悦,之前的事,自然就不作数了。"
秦弓心中恍然。原来吴戈说的"自有办法",是这个意思。他必定是暗中与北狄达成了什麽协议,借北狄大汗之口,还他清白。
"军师受苦了。"太监总管道,"陛下还要亲自召见您呢。"
回到北伐军营时,已是半个月後。秦弓远远就看见吴戈站在营门前等候,在他身後,是整齐列队的全军将士。
"恭迎军师回营!"震天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吴戈快步上前,在衆目睽睽之下,紧紧握住秦弓的手:"欢迎回来。"
这一刻,什麽礼法,什麽规矩,都被抛到了脑後。秦弓望着他消瘦的面容,心中一酸:"你瘦了。"
"你也是。"
当晚,吴戈在帐中设宴为秦弓接风。酒过三巡,衆将识趣地退下,帐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是怎麽做到的?"秦弓问。
吴戈放下酒杯:"我与北狄大汗达成了一个协议。"
"什麽协议?"
"他递降书,我保他性命,并且。。。"吴戈顿了顿,"同意他提出的和亲之请。"
秦弓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和亲?"
"放心,"吴戈握住他的手,"不是你我。是他的女儿要嫁给我朝皇子。"
秦弓这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想到什麽:"朝中怎麽会同意?"
"这是最好的结局。"吴戈道,"北伐军不能再打下去了,朝廷也耗不起。和亲,是双方都能接受的结果。"
烛火摇曳,映照着吴戈深邃的眼眸:"只是委屈了你,平白受了这些天的苦。"
"值得。"秦弓微笑,"只要能回来见你。"
帐外,秋风萧瑟。帐内,两颗心却靠得前所未有的近。
然而他们都明白,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朝中那些忌惮吴戈兵权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更大的风暴,还在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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