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一份名单:“这是近年来与北狄往来密切的官员名单。你们看这个名字。。。”
秦弓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猛地收缩:“这不可能!”
名单上赫然写着:秦弓。
“这是栽赃!”吴戈怒道。
“我知道。”赵婉平静地说,“但对方做得天衣无缝。若不是我提前得到消息,此刻你们已经是阶下囚了。”
秦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谁在陷害我?”
“皇後,以及。。。”赵婉顿了顿,“你的恩师,李贞。”
李贞?那个看似圆滑实则忠心的兵部尚书?
“证据呢?”秦弓问。
赵婉取出一叠书信:“这些是李贞与北狄往来的密信。其中提到如何陷害你,如何掌控兵部,甚至。。。如何毒害陛下。”
秦弓翻阅着这些信件,越看越是心惊。字迹丶印章丶语气,都与李贞一般无二。但。。。
“这些信是假的。”他肯定地说。
“你怎麽知道?”
“李尚书有个习惯,写'兵'字时最後一笔会上挑。这些信上的'兵'字,都是平平的一笔。”
这个细节让赵婉也愣住了:“你是说。。。”
“有人模仿李尚书的笔迹,想要一石二鸟。”秦弓的眼中闪着锐利的光,“既除掉我,也除掉李尚书。”
“会是谁?”
秦弓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阿史那云:“公主,你说你是三年前潜入北狄的。那麽你应该知道,北狄王室有个传统。。。”
“什麽传统?”
“重要文书都要用特制的墨水书写,遇热才会显形。”秦弓取过那封指证赵婉的密信,在烛火上轻轻烘烤。
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信纸上渐渐显现出另一行字:
“秦弓可用,吴戈当除。事成之後,北狄愿割让河西三州。”
而这行字的落款是:皇後之印。
帅帐内死一般寂静。
良久,吴戈才涩声问道:“所以。。。真正的叛徒是。。。”
“皇後。”秦弓轻声道,“她与北狄三王子勾结,想要除掉陛下丶太子,还有我们这些忠于皇室的人。”
赵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我们必须立即回京!”
“来不及了。”阿史那云突然道,“我刚收到消息,皇後已经控制了京城禁军。太子。。。太子被软禁了。”
这个消息如同最後一击,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窗外,北风呼啸,仿佛在为这个危在旦夕的帝国哀鸣。
秦弓望着跳动的烛火,忽然笑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只好。。。将计就计了。”
“你有什麽主意?”吴戈问。
“皇後不是想要北狄三王子除掉我们吗?”秦弓的眼中闪着决然的光,“那我们就让她如愿。”
他看向阿史那云:“公主,麻烦你给三王子送个信。就说。。。我们已经中计,三日後会带兵进入黑水谷。”
“黑水谷?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正是。”秦弓微笑,“我们要在那里,给皇後和三王子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一刻,帅帐中的迷雾似乎散去了些。但每个人都明白,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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