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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与偏见52（第2页）

他想告诉卡尔，你平时是不会这么称呼我的，你平时是叫我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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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哪怕卡尔表现的那样柔软，哪怕卡尔表现的那样含情脉脉，哪怕卡尔表现的就好像是爱他一样，但斯内普怎么能相信呢?他怎么能相信那不是卡尔的又一个去戏耍他的阴谋?

即使那些感情显得很真切。

但那也极有可能是卡尔察觉到他内心那些阴暗的不可说的感情，才表现出那副真切的样子，只为了让自己露出马脚，然后就反过来嘲笑自己内心那脆弱的，不堪的，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的，显得肮脏扭曲的东西。

“我没什么想说的，但我猜你有想说的不是吗？”，斯内普的心脏砰砰作响，他看得出卡尔温柔的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的眼底在这一刻让他看不清楚，那里面好像又多了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

果然没什么想说的。

卡尔眸子眨了眨，他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消化着这一切，哪怕斯内普只说了那样一句话。

而他接下来想说的……

斯内普看着卡尔的样子，他的内心几乎升起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他的心脏揪起，他不知道卡尔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想说的是，在两年前我跟你纠缠在一起，展了一段不正确的关系，但是现在你看我们都长大的，不再是脑袋糊掉的年纪了，我们认为我们不能缠在一起，我们得分开吧，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卡尔张嘴，他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将一切都梳理好，随后一字一句的将他想说的话表达了出来。

而这些字句锤在斯内普的脑袋里，几乎让他的脑袋停转了一瞬间。

是的，他想过卡尔总有一天会甩掉他的，但……

这件事情真的生的那一刻，他的脑袋却是懵掉的。

他就好像是一个挂在山崖边上的人，他死死的揪住那一点点的从山壁挂来的藤蔓。

他摇摇晃晃的在风中努力的攀附着岩壁，脚底下是万丈深渊。

他或许无数次想过这条藤蔓早晚会断掉的，他早晚会死的。

但等到死亡真正来临的那一刻……

“什么?你说什么?”，斯内普就好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他看一下那边表情淡然的，就好像这句话没有对他产生一丝影响的卡尔，声音在一瞬间沉了下去。

“我是说，我们得结束这段错误的关系了。”，卡尔重复道，在真正将所有的话说出来之后，他的心脏反而在一瞬间轻了一下，就好像将重担脱下来一样。

是的，他从来没有经受过感情，他在一瞬间被拉入那种扭曲的爱的旋涡，掺杂着毒药的蜜糖让他觉得很甜又很痛苦，他一边吮吸一边认为自己应该远离他。

但这只存在于他正在吃蜜糖的时候，甜味让他上瘾，让他离不开，但倘若他一旦开始选择远离糖罐子，比起痛苦先到来的却是远离毒药的轻松。

“你将它定义为一段错误的关系。”，斯内普就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他在这一瞬间声音里面带了点笑意，但确是带着讽刺与讥笑的，他的脑袋乱极了，就好像被罩在正在嗡鸣的钟里一样。

他愤怒到极点了，狼狈到极点了，他几乎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被愤怒驱使着的。

但更让他愤怒与狼狈的就是，在卡尔真正开口说出那句话的之前，他的内心还有着隐秘的不应该存在着的期待。

“它什么时候正确过呢？”，卡尔听到了那股讥笑，他立刻笑了笑，不落下风的反问，在将温情的面具全部撕破之后，他们又回到了那副针锋相对的状态中。

所以在斯内普的耳朵里面，卡尔的笑却带着无尽的讽刺。

在那一瞬间他看向那边笑着卡尔，他没有想要去吻对方的冲动。

他几乎回到了他刚刚跟卡尔相遇的那段时间，高高在上的傲慢的家伙，带着轻蔑的笑容，将自己所有的一切一切，无论是反扑伤害还是愤怒，都轻而易举的定位不足轻重的玩意儿。

“是的，它不正确，它是一个错误，但即使它不正确它错误它甚至恶心龌龊，科斯特，你要明白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情，你凭什么独自终止呢？是不是?”，斯内普的声音歇斯底里的。

在无数次设想的时候，斯内普都幻想着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压下自己内心深处的愤怒不甘跟扭曲着的爱意。

但是在这件事情真正生的那一刻，那暮然升起的怒火，跟无法抑制的扭曲的纠缠在一起的感情，驱使着斯内普上前一步，他将卡尔逼到墙边，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他上前逼近卡尔，他的呼吸跟卡尔纠缠在一起。

“你喝完迷情剂跟我滚到一起，你主动按住我的，你主动提出延续这段关系，你主动的过来吻我，你主动的跟我无时无刻的纠缠在一起，每一次都是你决定的，但是你以为每一次你都可以主动吗？”

“你主动的招惹了麻烦，到现在你觉得麻烦变大了不想要了，然后你就主动的拍拍屁股随口说了一句，哦抱歉，但是，没办法，再见吧。”

“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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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先生，你是不是对每一个人都那样呢?所以你以为我也是，我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斯内普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愤怒，他几乎越来越近，他没说一句话就靠近卡尔一分，而等到最后的时候，他跟卡尔的距离几乎就是卡尔稍微一动就可以接吻的距离了。

这是一个危险暧昧的距离，他们现在紧紧贴在一起的模样不像是在歇斯底里的争吵，倒像是在温存一般。

卡尔的眉毛稍微皱了皱，斯内普逐渐靠近的温度让他有点脑袋不清楚，他听着斯内普压抑着愤怒与歇斯底里的声音，他听着对方声音里的不甘和愤怒。

并且他能听出斯内普声音里面的情感，浓烈的几乎肉眼可见的情感，也许有爱吧，但更多的是恨，无论什么感情跟恨纠缠在一起，到最后都会变成恨。

卡尔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他年轻他骄傲他不在乎任何人，但在长大之后在面对他曾经用那种态度对待的人，在看着对方的歇斯底里，卡尔才知道自己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