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琴回神,对上时欣安慰的眼神,艰难地点点头,“你放心吧。”
她也只有这麽点用处了。
时琴知道,就算她争着去了,恐怕连弟弟在哪个医院都摸不清。
时欣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天後,时岳在丰林市的一家私人医院醒来。
这是廖家自己的医院,除丰林市的少数权贵外,基本服务的都是廖家人。
廖寒本来非要两人挤一间,可惜这里没有双人间,老管家也不同意。
“大少爷知道您跑那麽远,还受伤,很不高兴。”对方一板一眼地说。
廖寒冷冷地看着他,盯得老管家缓缓垂头,“对不起,二少爷。”
“那位同学中的毒比您深,让他一个人安静地休息或许会更好。”准确的说,要是再晚半个小时,时岳的小命都要交代。
连主治医生,那个金头发的洋鬼子都说,时岳的处置很及时,否则廖寒也非常危险。
想了想,廖寒没有再坚持,但第二天时岳醒来的第一时间,他立刻就要下床去隔壁。
老管家拗不过他,只能找了个轮椅将他推过去。
“廖寒。”他一进门,时岳虚弱的声音第一时间响起。
廖寒等不及管家推,自己动手,来到他床边。
昨天太过混乱,时岳的眼镜不知道丢在哪了,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看过来的眼神不怎麽能聚上焦,显得有些迷茫。
他的嘴唇还有些发青,眉眼却有种破碎凌乱的美感。
走得近了,廖寒看见时岳眨巴着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微微上翘,担心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心顿时很软。
他的手掌覆上对方的手背,安慰地拍拍,“我没事,医生说,多亏你。”
时岳便笑了。
廖寒深色的瞳孔瞬间晃动不止,在管家来到他身後时,很快平息,“你呢?感觉怎麽样?”
这次时岳变成苦笑。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麽感觉,有点晕,胸口还有些闷,或许是麻,也可能是痛。
总之,没力气,浑身都很虚,想要睡觉。
“你睡吧,我已经通知你家里人了,等你醒来,或许他们就会到了。”
时岳点点头,阖上沉重的眼皮。
他睡着後,廖寒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注视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
直到明管家提醒,他才将对方的手轻柔地塞进被子里,出门的时候,还示意明管家不要弄出一点动静。
明管家站在一边,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想到廖寒的性格,还是将这丝奇异感压在心底。
出来後,廖寒吩咐他:“你去注意点时家人的动静,如果有人来丰林,立即接来这里。”
话里带有不满,去时家送话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将人带上。
明管家:“是。”
中午,廖寒第不知道第多少次询问时岳的情况,得知他还在沉睡,决定去把他叫醒,吃个饭再睡。
医院的营养餐做得荤素搭配,很美味,也不会太油腻,廖寒让护士把时岳的一起送来,然後端着一起去时岳的病房。
他果然睡得很沉,这麽多人进来都没反应。
廖寒将轮椅停在床边,先是用手轻轻拍他的肩,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