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明天一整天都想吃什麽。
苏海秋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左池手用力按在他脑後,随手扔了手机。
耳边是苏海秋痛苦挣扎的声音,左池踩住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瞳孔里一片黑沉:“你说你今天很开心,但是我一点儿也不开心。”
苏海秋眼泪流下来,手指紧紧抓着左池衣角。
“你为什麽连饭都不会做,你是傻逼麽,”左池左手拇指习惯性地碰了碰戒指,安静几秒,忽然低头问:“想要戒指麽?”
苏海秋没法回答他。
左池啧了声,拎着苏海秋头发给他拽起来,又问了一遍:“你喜欢戒指麽?”
“咳……喜咳……喜欢。”苏海秋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狼狈地回应。
左池摘下左手的戒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逗弄什麽玩意儿似的笑着问:“这个给你,要不要?”
苏海秋点头。
左池把戒指套在了苏海秋左手无名指上。
傅晚司的左手无名指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太好笑了。
他算不算给他好叔叔找了个好姻缘。
他拍拍苏海秋的脸,饶有兴致地问:“你知道这个戒指是怎麽来的麽?”
苏海秋不知道,左池也不需要他说话了,压着他重新跪下去。
“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是左池送给你的,因为左池不喜欢。”
苏海秋手挣扎地拍了拍沙发,左池就当他记住了。
手机又响了两声,可能还是傅晚司的消息,左池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眼底只剩下浓郁的阴沉。
烦躁,恐惧,焦虑,讽刺,和此时此刻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的不开心。
人怎麽会因为不在另一个人身边就变得失控?
这种手段他在很久以前经历过,为了重新获得自由,他做了一件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
傅晚司为什麽要控制他,因为想和他谈恋爱麽,想跟他一起过生日?过以後每一个生日?
有什麽意思,说不定明天就死了呢。
因为这点无足轻重的理由就把他拴住,让他变得不像自己了,手段真高明。
他不会让傅晚司如愿。
就算傅晚司是特别的,也只是他的乐趣之一,和跪在他身前的苏海秋何恩没有任何区别。
一个稍微高级一点,需要费些心思才能玩儿到的,玩具。
是时候丢了。
丢之前要摔坏了,这样别人也捡不走,他玩过的东西就该永远刻着他的痕迹,谁见了都知道这是他玩够了不要的。
苏海秋拿了左池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拆开,手指刚刚抓挠沙发,有几处已经磨得通红破皮,不明显地抖着。
手机又响了两声,左池点开看。
三条消息,两条是推送的废话,一条是傅晚司的。
问他累不累,用不用跟程泊请假。
左池没回,直接把傅晚司拉黑了。
抓着苏海秋肩膀把他甩到沙发上的时候,左池笑着教他怎麽回答问题。
“有人来找你,今天的事如实说。”
苏海秋耳朵红得滴血,口齿不清地说他知道了,又问谁会来找他。
左池给了他一巴掌,“你见过。”
“……傅晚司。”
“猜对了,”左池无聊地看了眼手机,“跪好。”
压抑含糊的声响在封闭的空间里蔓延,混合着糜烂的欲望,悄无声息地碾碎了精心编制的梦。
左池一整天没回消息。
下午三点,傅晚司又给他打了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他试着又发了条消息,页面上红色的感叹号刺得人心瞬间揪紧了,左池被人盯上的阴影笼罩,傅晚司立刻打给了程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