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到床上去了
旅馆的院子太小了。
塞莱斯一眼就看到少校先生正跟个蘑菇似的,缩在墙角的阴影处。
他下楼梯的脚步顿了一下。
好巧不巧。
这个时候,桑尔迎面走了过来。
即便知道撼动全城的大爆炸是他们引起的,这只雌虫脸上也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
他步履匆匆,甚至路过塞莱斯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但是……这条路只通向一个房间。
塞莱斯想不明白,他的这位前助理,会是因为什麽事要找那只小虫崽。
尊贵的雄虫阁下高高在上惯了,意识到不对劲,就立刻伸手拦住了他。
“老板。”
桑尔还是没能改掉这个称呼。
塞莱斯也懒得纠正。
“你这是要去哪儿?”
雄虫朝楼上瞥了一眼,意有所指地问。
毕竟伺候了这位老板好几年,桑尔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自己这是被怀疑了。
“我只是看那个孩子状态不太好,想给他拿点吃的。”
“你要是这会儿有时间,不如帮忙打听一下外面现在什麽形势。”
桑尔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很识时务地退下楼梯,并且有眼色地消失在了院子里。
罗南现在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那只小虫崽仇恨的眼神,还有他那被无辜波及,惨死在爆炸中的姐姐。
他正出神地咬着指甲,突然感觉头顶多了一片阴影。
“我们只是没能及时救下她,”塞莱斯蹲下来,“并不是害死她的凶手。”
“我知道。”
罗南闷闷地说。
这可不像是知道的样子,看上去像是钻了牛角尖,缓不过来劲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