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县令总算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女人……一定要这样大喘气吗!
多影响仕途!
他下意识擦了擦汗,严肃道:“那当然无罪!”
穆怀荆一听这话就不干了,立马插嘴道:“谁能证明啊!”
“大人,不能仅凭她一句话就断定我的那帮哥们儿是去杀她的呀!”
“我们三个可是亲眼看见,是她要杀别人!”
县令白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不识好歹?
但穆怀荆看见县令看他了,立马高昂起了头颅。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一样了。
试问在场众人里,有谁像他一样被当做贵宾在县太爷家小住过?
这期间他因为行动不便,基本过的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甚至就连县太爷都来亲自看过他。
瞧瞧这排场,这待遇,整个明德城还有第二个吗?
看他满脸嘚瑟那样,穆菖蒲就知道他那猪脑子里在想什么。
但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所以她顺着他的话道:“是啊,我确实没有人证。”
人群中的林舟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却见穆菖蒲撇了他一眼,接着道:“那还是麻烦大人把我正法了吧。”
这句话再次惊呆了众人。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一心求死。
但穆菖蒲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从前,他们不跟原主讲道理,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强迫原主嫁给一个打死过好几任妻子的家暴男。
现在,风水轮流转了。
即便你们说的都是真话那又如何?
父母之命算个屁!
在衙门里,只有县令说了算。
反正大家都不是讲道理的人,那就看看到底是“伦理纲常”硬,还是县令的惊堂木硬。
他们在这交锋的挺嗨,但县令已经如坐针毡了。
他实在不知道这姑奶奶到底要干嘛,只能低声问一旁的师爷:“苏公子还没来吗?我快顶不住了!”
师爷擦着汗回复道:“已经派人去请了,大人坚持住啊!”
县令转了转眼珠子。
按理说,凭他前段时间的观察,苏玉衡应该是把穆菖蒲放在心尖上的。
可不知为何,出了这件事后,苏玉衡先是让他压着消息,然后在今天放出,自己却迟迟没有来现场。
难道他要放弃穆菖蒲了?
想到这,他急忙摇了摇头。
兴许只是小两口之间出了什么矛盾吧。
反正只要苏玉衡没给准话,他就不能擅自处理穆菖蒲。
打定主意后,他正了正颜色道:“穆菖蒲,事当日你应该是随苏公子一同出门的,他有没有看到什么?”
穆菖蒲忍住笑意,道:“那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