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一起离开的吗?
从小组课题之後就一直联系吗?
他们?
我。。。
然後,他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出了自己的住所。
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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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夏出了图书馆,觉得胸口堵得发慌,他径直回了家,将自己隔绝在出租屋里。
为什麽。
为什麽。
为什麽。
一种无处发泄的焦躁和痛苦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
于是,林安夏把柜子里所有的杯子都拿到厨房水槽边,一个一个拿过来,再打开水龙头,近乎粗暴地丶反复地清洗它们。
仿佛想通过这种机械的重复动作冲刷掉脑海里那些混乱。
洗完了,他又拿出干净的软布,沉默地丶一个接一个地丶极其用力地将它们擦得锃亮,然後,他将所有杯子放在了的餐桌上。
做完这些,他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然後将脸贴在了冰凉的桌面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这些杯子。
然後,他缓缓地擡出手,将最边上的一个杯子推了下去。
杯子掉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
格外清脆。
这声音仿佛某种宣泄的开关。
林安夏面无表情地,继续推下
第二个
第三个
第四个
破碎的声音一个丶一个丶又一个的响起。
玻璃碎片在地板上溅开。
他就这样麻木地丶一个丶一个地,将那些精心清洗擦拭过的杯子全部推落。
直到……
他的指尖触碰到最後一个杯子。
那个墨绿色的有着树叶脉络般细腻纹理的磨砂马克杯。
这个丶是许逸钦用过的
林安夏的手指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为什麽?
舍不得。
为什麽这个。。。舍不得?
因为…是他用过的?
为什麽他用过的。。。就舍不得?
因为。。。
我。。。
我。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