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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世界422 选择（第2页）

“对不起，是我太贪婪。”艾缇勒斯苦笑着，领略到了自己的自大妄为，“从一开始我就该为此赎罪，而不是满足一己私欲，一直骚扰你。”

“……”

陆巡一直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空洞的视线涣散了很久才慢慢浮现一点光亮。

“哎。”陆巡垂眼叹了一口长气，“我就知道会这样。见你一伤心，我也痛快不了多少。”

看见艾缇勒斯一脸绝望，心脏就会不受控制地骤然收紧，然後意识慢一拍地领悟到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不会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但这又和‘我喜欢你’是两码事。”

陆巡没有再和艾缇勒斯对视，目光锁定在自己的鞋尖上，用极力冷淡的口吻说完了这一句话。

看起来他是面无表情丶处变不惊，但在直言自己的心意时，心会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喉咙每发出一个音节都好像被什麽东西卡住一样，他从未感受到如此地紧张头晕。

而不只是他，艾缇勒斯也一样晕头转向。

就像是给了一巴掌之後，又塞给他一颗甜枣。甘之如饴，却又痛得他心慌。

他不懂陆巡在想些什麽，又害怕陆巡想的正是他所恐惧的。

“你说‘两码事’是什麽意思？”艾缇勒斯低声问道。

“什麽意思啊……”陆巡重复着，视线始终停留在地上，“大概就是，我可以和你交往，也可以在某天不再喜欢你，随时抽身离开，并对此不用感到一丝愧疚。”

在他说完之後，气氛仿佛降至冰点，回应他的就只有一阵漫长又诡异的沉默。

陆巡知道自己的话对一般人来说很荒谬丶很无耻，但如果不这样做，他没办法同时安抚自己的理智和感性。

他也不想出声去找什麽乱七八糟的理由来辩解，或许，他内心深处并不希望艾缇勒斯会包容如此无理的他。

万一遭到拒绝，对他来说也不错，这样心脏就不会那麽躁动了。

“……我知道了。”艾缇勒斯沉思过後，面色愈发凝重。

像是下定了决心，艾缇勒斯语气郑重地说道：“如果我说，我接受你的想法，也自愿承担日後发生的所有後果，现在的我依然爱着你，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噗。”

在这麽严肃的气氛下，陆巡很突然地笑了。

他终于擡起头往前看，视野中只有一个垂头丧气的米黄色脑袋在摇摇欲坠。

“我们两个是怎麽回事？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还当自己是十几岁的小孩？”陆巡笑着，眉眼飞扬轻狂，好像那些郁闷和紧张都被此时的笑意清扫而空。

他不再多虑，完全由着性子起身坐到病床边，一手揽过艾缇勒斯的肩膀，另一手用力揉了揉艾缇勒斯的头发。

“你要这麽想，”轻快的声音里染着笑意，陆巡拉着艾缇勒斯不放，将那头柔软的金发揉成乱糟糟的鸟窝，“反正人迟早有一死，最後都是要分开，早接受和晚接受没什麽区别。”

“这不一样。我无法接受活着看你离开我，和别人在一起。”艾缇勒斯皱着眉头，心里不适应却又贪恋和陆巡如此近距离接触。

“别人？”陆巡松开了手，毫无芥蒂地倚靠着艾缇勒斯。

“我应该不会喜欢上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了。”陆巡若有所思道。

“……？”

艾缇勒斯切实体会到什麽叫“心跳漏了一拍”。

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让他怀疑起这是现实丶还是梦境？

“真的？”艾缇勒斯不可置信地确认道。

“嗯。”陆巡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浇下一盆冷水，“玩完之後我就知道那是什麽感觉，大概不会再对爱情抱有任何兴趣。”

艾缇勒斯愣了一下，随即低声自语：“……原来和‘我’没关系。”

他并不是那个能留住陆巡的唯一理由，只不过是刚好出现在他正需要的时候而已。

他的这份黯然神伤，陆巡看在了眼里。

陆巡想了想，随後身子往前探了探，整个人都凑到艾缇勒斯眼前，张扬上挑的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选择的时候，选择的是你，这样算有关系吗？”

“……”

艾缇勒斯无法躲开那双轻佻又傲慢的眉眼，因为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全然由他占据。

“我们现在算确定关系了，对不对？”艾缇勒斯扯动发干的唇角，嗓音很低，带着克制许久的迫切。

“嗯。”陆巡轻轻点了点头，视线始终停在那对璀璨闪烁的绿宝石上。

“那我现在想吻你，可以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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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正文就到这里结束啦，接下来的内容（偏日常）会以【番外·後日谈】的形式上线，我会尽量在【内容提要】里写明这章讲的是什麽，大家可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性阅读~

（另外，咳咳，小狗是成年狗，最近也考了驾照，小狗会开车……前面到这里都没有驾照，所以没开车，现在有驾照，後面就会开车……练习结束回归，小狗马上上路了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