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出一个实时同步的小光球。
墙外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刚刚粉刷过的灰白色墙壁,墙壁和窗台的缝隙伸出几根翠绿的小草。
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青年的有些疑惑地皱起眉头。
召回自己的球,小球从窗户快速地飘了进来,一阵微风拂过,窗帘被晃得动了几下。
翠绿的小草笔挺地站在原地,顽强极了。
青年转身要将光球放回原来的地方,却极快地调整了光球的模式。
朝着小草砸了过去。
那几颗草被罩住,白简隔着光膜连根拔了起来。
青年冷淡地看着那颗小草,心烦意乱地丢在了桌上,又多套了几层保险。
翌日一早,白简提着手上的小草去了宴老哪里。
“宴老。”
见他过来,宴老有些高兴,“你这是想通了?”
白简摇摇头,宴老笑眯眯的脸一垮,一副失望的模样,兴致缺缺,“那你来找老头子是想干什麽。”
他顶着一张十七八岁的脸,看上去比白简还要小一些,语气却是十足十地老气横秋。
“我想见见何涧,有点话要跟他说,麻烦宴老帮我约个时间。”
“不麻烦不麻烦。”
对方笑眯眯地,从抽屉里摸出几颗糖,“他正在做检查,你先吃点糖等等。”
白简礼貌地接了一颗糖,和老人家闲聊了几句。
门忽然被人打开了。
何涧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走了进来,不知道他刚才做什麽去了。
身上的衣服一股被烧焦的迹象。
看到白简的时候,男人错愕了一下,刚打开的门碰地一声又关上了。
“求偶期的雄性就是爱开屏。”宴老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句,继续和白简聊了几句学术上的问题。
五六分钟後,门再次被打开。
何涧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头发大约只是随便抹了几把,晶莹的水珠时不时滴落一颗。
白简瞥了一眼他的装扮,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的作战服,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穿的那一件。
“收拾好了?”
“嗯。”何涧嗯了一声。
“你怎麽不早点告诉我办公室有人。”何涧擡起眼轻飘飘地看着宴老,嘴角挂着面具一样的笑容。
“事情太多就给忘了。”
宴老回敬了一个同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白简看着忽然开始争锋相对的两人,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麽事情。
昨天这两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怎麽忽然像是结仇了一样。
“我先出去了,你们两好好聊。”
“宴老,我们出去聊就好。”
白简有些不好意思占老人家的办公室。
宴老挥挥手,“不要紧,我去耀耀哪里就好,正好趁这个时间看看大皇子的身体情况,一会他还要继续治疗的。”
他说完溜溜达达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一下子就剩下两个人,安静极了。
谁也没先说话。
白简一向不是什麽拖泥带水的人,他不会那些弯弯绕绕打机锋的事情。
于是十分直接地将昨天晚上追捉到的那棵草摆到了桌面上。
一晚上过去,那棵草还是一动不动,像是一颗真正没有生命的草一般。
“这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