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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天道之秘（第2页）

真正的天道，沉睡了？

如今镇压众生的，只是一堆无主的法则碎片？！

所有听到的修士，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本君……第一个现了这个秘密……第一个触摸到了这无主的力量！”

天君的意念充满了狂热与追忆，“多么庞大……多么美妙的力量啊……只要能够驾驭它，便能代天行事，执掌乾坤，成为这方宇宙实质的……主宰！”

“但……这力量本能地排斥‘异数’，排斥‘逆意’，排斥一切可能威胁沉眠天道的‘变数’……”

他的意念陡然变得无比阴冷和怨毒，“而你们剑修……你们这些宁折不弯，坚信手中之剑可斩断一切枷锁，连命运都要劈开的剑修！便是这法则集合体眼中……最大的‘异数’！是必须清除的……毒瘤！”

叶云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感觉到手中的斩天剑，开始出低沉的嗡鸣，那不是愉悦，而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悲怆与愤怒！

“是它……是这无主的天道法则集合体……它诱导了本君！它向本君展示了永生的奥秘，代天掌权的权柄！”天君的意念咆哮着，“而代价……代价就是……”

那黯淡的光粒骤然爆出刺目的血光！一幅庞大、模糊、却惨烈到极致的画面，强行烙印入在场所有修士的神魂！

那是一片古老的星空，无数剑修，男女老少，身着各式古老的剑袍，他们的飞剑如同浩瀚的星河，光芒万丈！

他们每一个人，都散着冲霄的剑意，那是属于剑修独有的、不屈的傲骨与锋芒！

然而，在他们的中央，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巅峰时期的昊一仙尊），手持一件类似祭坛的法器，引动了冥冥中那股庞大、冰冷、无情的法则集合体力量！

无尽的法则锁链从天而降，化作最恶毒的诅咒与封印！剑修的飞剑哀鸣、崩碎！

他们的剑意被强行扭曲、剥离！

他们的神魂被抽离，血肉被融化，化作最精纯的本源能量，凄厉不甘的咆哮与诅咒震荡了万古星空！

那是一场针对整个剑修体系的、彻头彻尾的大献祭！以无数剑修的陨落为代价，换取与天道法则集合体的“契合”！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天君疯狂地大笑，“就是他们！就是这些剑修的血与魂，他们的剑骨与剑意，铺就了本君‘合道’之路！是他们，帮本君获得了‘代天掌权’的资格！哈哈哈！”

“你们剑修一脉，从始至终，都只是本君献祭给这天道的……祭品！是清除‘异数’的牺牲！你们的传承，你们的傲骨，你们所谓的逆天而行，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笑话！是注定要被抹去的错误！”

“噗——”

叶云身边，残剑老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那不是伤势所致，而是极致的悲愤与道心的冲击！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那血色画面中无数同道的惨状，身体剧烈颤抖。

青冥剑尊须怒张，周身剑气不受控制地溢散，切割虚空。

所有出身剑修的修士，此刻都感到一股源自血脉、源自传承的彻骨冰寒与滔天怨愤！

叶云死死攥着斩天剑，指节因用力而白。他终于明白，为何斩天剑对天君，对封神台，有着不死不休的执念！为何它能感应到天道法则中的“不谐”！

因为它本身，就是在那场浩劫中，由无数剑修不屈的怨念、破碎的剑意、以及对复仇的极致渴望，在某种奇迹般的契机下，凝聚而成的复仇之剑！

它是无数牺牲者最后的呐喊！

就在这时——

“嗡——”

斩天剑剧烈地震颤起来，前所未有的强烈！剑身之上，那原本古朴的纹路，此刻仿佛活了过来，一道道虚幻、痛苦、愤怒、不甘的魂影，挣扎着浮现而出！

有白苍苍的老者，有英姿勃的青年，有面容坚毅的女子……他们都是上古时代被献祭的剑修残魂！他们无声地咆哮，目光穿透万古，死死锁定着那一点天君残存的光粒！

恐怖的怨力与剑意交织，让周围的星空都在扭曲、哀鸣！

“嗬……感觉到了？这些……不甘的亡魂……”天君的光粒在斩天剑的威压下明灭不定，他的意念却带着最后的嘲弄，“可惜啊……叶云……你赢了本君……又如何？”

“你斩灭的，不过是本君依托这法则集合体塑造的‘代行者’之身！本君真正的核心印记，早已与这无主的法则集合体部分融合！只要这法则集合体还在，只要沉眠的天道未曾苏醒……本君……便是不灭的！”

“本君会在法则深处看着你……看着你们这些蝼蚁！这方宇宙，终究……”

他的意念还未完全传递出来，斩天剑已出一声撕裂寰宇的尖啸！叶云福至心灵，不再压制，反而放开了心神，与剑中那积压了万古的怨恨与剑意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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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一道无法用颜色来形容的剑光，承载着无数剑修的血与泪，承载着跨越时空的复仇执念，冲天而起，瞬间淹没了那一点金色的光粒！

“不——！！！”

天君，或者说昊一仙尊最后残存的意念，出一声充满极致不甘和恐惧的尖啸，彻底湮灭在那浩荡的复仇剑光之中。

这一次，是真正的、彻底的魂飞魄散，连一丝印记都未曾留下。

剑光缓缓消散。

星空再次恢复了寂静。

但这一次，死寂中再无欢庆，只有无尽的沉重与冰寒。

所有人都呆呆地站在原地，消化着那颠覆一切的万古秘辛。真正的天道沉眠，如今的天道是无主法则集合体，上古剑修一脉被整体献祭，天君昊一虽灭但其印记可能仍潜藏于法则深处……

这真相，比天君本身的统治，更加令人绝望。

“噗通。”

叶云单膝跪倒在地，斩天剑插在虚空中，支撑着他的身体。他低着头，大口喘息，不是因为伤势，而是那真相带来的巨大冲击与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