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惑看着柏隐虚弱又嘴毒的模样,眼眶微红,却还是蹲下身,不顾柏隐的反抗,强硬的让对方靠在自己肩头。
刚刚那人被一枪爆头的样子还在柏隐的脑海里回放,他又看了看眼前的人,明明还是那样。
柏隐忽然感觉累极,但还是强撑着,他欲推开阎惑,嘴里也不饶人,“你tm赶紧滚蛋。”
说完,他侧头看了一眼项秘书,却见对方脸上也是一脸迷茫,这然柏隐稍稍放下心,对方跟刺杀他的人也许不是一夥的,不过还是小心为上,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跟阎惑关系好。
一手下查探完黑衣人的尸体後,附在项秘书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项秘书听完,现实假装呵斥了那黑衣人,“有什麽就大声说,遮遮掩掩干什麽?!”
“哦,柏医生,实在抱歉,是我们办事疏忽,让这人混了进来。”项秘书转头,对柏隐毕恭毕敬道,“要不咱们还是先上车,李处长情况危急,实在是耽误不了啊。”
兜兜转转,项秘书竟然在这时才说李处长病危。
柏隐靠在阎惑怀里,他隐约知道刺杀他的人是谁派来的,也相信项秘书跟那群人不是一夥的,他看着满头冷汗的项秘书,刚项开口,却被阎惑打断了。
“柏医生也需要医生,他受伤了。”阎惑挡在柏隐身前,声音很大。
柏隐脱力,却感受到了阎惑胸膛的震动。
项秘书一窒,显然,他从没在意过柏隐,只要人还活着就行。
柏隐伸手拦住阎惑,借力站直身体,“车上聊吧。”
项秘书一愣。
“走吧,不是去新川市医院吗?”柏隐扶着阎惑的胳膊,一深一浅走向那辆商务车。
项秘书赶紧跟上前,他的手下也极有见识的替柏隐开了车门。
柏隐坐定,松开扶着阎惑的手,擡头,“你把出租车司机叫醒,然後回家吧。”
阎惑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灯闪烁的出租车,他摇摇头。
“我要跟着你。”
“这位小兄弟既然跟柏医生认识,不如一起走吧。”项秘书显然是一个也不想放过。
柏隐颊边淌下血水,衬得柏隐越发清冷。
“我要留下。”阎惑。
“……”柏隐一时无言。
商务车缓缓啓动,开往新川市医院。
项秘书依旧做咱副驾,他从後视镜中看到柏隐于阎惑靠的极近。
“柏医生。”项秘书开口,“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李处长遭歹人暗算,高位颈髓完全横断,全球也只有您手术成功过。”说到这,项秘书都恭敬了许多。
“不会是刚刚那人暗算的吧,”阎惑嘲讽道,“现在又让伤了柏医生,你们也太废物了。”
柏隐瞪了一眼阎惑,“闭嘴。”
“这事儿确实是我失职,但暗算李处长的不是刚刚那人。”项秘书也冷了脸,“我好歹也跟了李处长这麽多年,刚那枪,全球没有第二把。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麽办法把那只枪藏了起来,但我相信,没人能逃过新亚联盟的搜查。”
阎惑听了,额头青筋暴起。
“我知道,”柏隐按下阎惑蠢蠢欲动的手,“你说袁老也知道这事儿?”
项秘书一怔,然後道,“是,袁老知情。”
柏隐轻叹了口气,“那你们不知道,我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吗?”
项秘书:“什麽?!”
“你拿不起手术刀?”
在场所有人,包括阎惑,都如项秘书一样震惊,但只有阎惑侧头看向柏隐,震惊之馀,眼里全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