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牌弹出去,落在到那人胸前,後面就没再说什麽。
白意离牌桌有点距离,只看到钟匀锡的侧脸,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这是她第二次在这群人的局上听到温楹这个名字。
“师兄,你怎麽不去跟他们打牌。”
卢鑫在下棋,笑说:“他们今天在赢一个项目,我不去凑热闹。”
白意:……
卢鑫话多,跟她闲聊着:“平时没见他这麽认真,他认真起来,基本都要赢,除非那三个人一起给他做局。”
“哦。”白意低头看手机,心里却在想,原来那些纨绔子弟的本事,他都会,还拔筹掐尖的。
“他平时还玩什麽?”她几乎是随口问出来。
卢鑫看了她一眼,白意被他看的心虚,眼神漫不经心的落回手机上,卢鑫知道小师妹是不能逗的,“工作赚钱肯定是头等大事,熟人局上,就是打牌喝酒玩车,私底下……”
卢鑫顿住,白意愣了一瞬,等了几秒也没听到他往下说,侧头看他。
卢鑫低声笑着,神态捉弄人似的,白意瞪他一眼。
钟匀锡恰回头看她,看着两人像是在闹什麽,也只笑笑又回神到牌桌上。
等散局的时候,卢鑫也没说出来,私底下那三个字後面的话。
临上车,白意还在生卢鑫的气。
卢鑫跟钟匀锡两人站在车旁边不知道在嘀咕什麽呢。
钟匀锡上车後,看她裹着毯子,笑说:“下周末,带你去个地方。”
她几乎是随口问:“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不说话。
钟匀锡隔着毯子握她的手,笑着:“我私底下玩的地方。”
白意:……
卢鑫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前他会帮着她骂钟匀锡,现在竟然完全站在他那边去,两个狗男人刚才肯定在背後笑她。
她把气撒在钟匀锡身上,推开他的手,“不去。”
钟匀锡倾身压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两下:“不是想知道?”
他有时候会故意直白地戳穿她,尤其是像刚才那个话题,强调一下,她其实有多关心在意他。
白意性子很拗,她自己没少钓钟匀锡,但是她不愿意钟匀锡这麽钓她,她眼神直白地看着钟匀锡。
钟匀锡会意,笑说:“嗯,你不想知道,是我想让你知道,你就勉为其难了解一下自己的老公。”
她听到“老公”两个字,心里不觉惊动,钟匀锡看她眼尾慢慢晕上些微胭脂粉,几乎是无意识的,擡手抚上她眼角。
随後,他又搭上她的手,没再被推过去。
如昨日一样,送白意回栖梧山居後,钟匀锡回泊云滩。
客厅里,灯具全开,华亮比白昼,钟匀锡还没进门就略微皱眉,但见施琳赫然在座。
“刚领证就分居,钟匀锡,你糊弄人也上点心。”
施琳一脸对质的表情,还说不是假结婚。
钟匀锡懒得解释,关了几个灯:“她对这里还不习惯,答应我下周心情好的时候来住两天。要是真糊弄你,我不会回来这边住。”
施琳喝了口茶,“见见长辈,不过分吧。”
钟匀锡没应声。他不太愿意带白意见施琳。
“你还怪我五年前逼你回国?”
“没有。”他没再说什麽,擡步上二楼。
施琳转身看他:“那我在这边住几天,等白意哪天来了,在家里吃顿饭看一眼总行吧。”
他还是没说话。
施琳知道,儿子上心了,他上了心的事情和人,才会捂的这麽严实,看都不给她看。仿佛她会把人怎麽样似的。
卧室里,他昨天交代吴阿姨再买一套陪伴玩偶,已经整整齐齐放在沙发凳上。他拍了照给白意发过去:一套够不够,还有想要的吗?
白意回他:以後我自己买。
钟匀锡嘴角勾起,是以後自己布置家的意思吗?
睡前,他想起晚上散局的时候,卢鑫跟他提起温楹。
让他处理好,该坦白该解释的,别拖着,再拖出亡羊补牢的事来。小师妹脾气又拗又拧巴,让她发现点什麽,有他後悔的时候。
钟匀锡觉得他本来跟温楹什麽事也没有,现在再大张旗鼓煞有介事的拿出来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谣言和绯闻,本来就不能解释,只能靠时间消散,陈年烂谷子的事,他有病才会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