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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下（第6页）

“嘶疼疼疼…”粘粘的力道恰到好处，没有强到完全挣不开也没弱到轻轻动一下就能分开…等莫离清醒过来，现自己第一个看清的物体是宿舍的地板，看表情大概也是猜到自己是从蛛网床上摔下来了。

明明前两天睡的还挺稳的，是丝液变质了？算了，先起来再说…诶？

身体…没动作？

奇怪，明明这个步骤已经练习过好多次的…再想想，先把腿都收回来，然后左边最前面那一根…感觉好怪，虽然身体有了动作，但很明显不是蛛腿的感觉，又宽又厚…脚掌？

察觉到身体异样，莫离暂时停下来站立步骤，眼睛看向自己下身，是两条白嫩的人腿。

我这是…变回来了？

可能吧，不过莫离并不这么认为。因为额头那些蛛眼还在为自己提供着怪异的层叠视觉，而自己的两腿之间，男性的象征也没能回来…

好吧。

经过了那么多次变身，莫离对此早已没了一开始的惊愕，只是重新想了想双腿该怎样站，颤颤巍巍站起来后按着还未褪色的记忆走动，来到了医务室。

……

“所以…医生怎么说？”

“失去芯片控制导致的变身失控，近期可能还会生…”

“哦…感觉挺辛苦的。”

几句简单的寒暄过后，苏锦将手中的检查单还有已经签好字的迟到说明递还给莫离。

莫离接过并未再看，只是折叠起来收进个人文件袋，转头又再处理起了工作。

“莫离？”

“嗯？”

“那个…再变回人的感觉如何？”

“啊…还好？不过有点意外并没有很怀念的感觉。是我当蜘蛛太久了？”

“哈哈，也许吧…”回答有些出乎意料，苏锦只好略带尴尬地轻笑两声，别的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之前都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当蜘蛛了，只是暂时变一下的确不会很动摇。

好吧好吧，继续工作。

……

（五天过去…）

“唔…肚子好疼…”睁开眼，迎接莫离的仍然是一片熟悉的漆黑。拿起一直摆在枕边的手机…凌晨五点，比自己定的闹钟整整提前了两个小时。

果然，和前几天如出一辙，比闹钟先来的是恼人的腹痛。

呃啊…算了，现在再睡估计也睡不下去了。还是起来看看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就体感而言自己还是手脚齐全。除了不知道为什么耳朵两边变得有点沉重，其他都还好。先把床头灯打开吧，卧室灯太远了…

—咔—

（电流的声音，听觉又变得敏感了啊…嗯？）

刚睡醒眼角难免有些干涩，莫离下意识抬手揉了揉…不是人类皮肤的触感，有点硬好像塑料…睁开眼，却是和另一双眼对视…蛇？

可能是刚睡醒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吧，看到这挂在自己面前的蛇头莫离第一感觉到的并不是恐惧，而是疑惑。

这家伙从哪儿来的？

试着转一下头，又像是和自己位置相对固定了一样一直飘在自己面前，奇怪…啊，还有手也是。

熟悉的红色鳞片长满了小臂外侧，甚至连手背上也长了一些，翻过来看手掌，也变成了鳞一样的触感…

莫离伸手把悬在面前的蛇头拨到一边，手指顺着蛇身的走向向上摸…终点是自己耳边，大概是被叫做鬓角的地方。

蛇身从这里与自己的脑袋融合，往上是正常的头，往下是耳朵以及正常的人类皮肤。

左边…啊，右边也一样，这样的话就是两条了。

长在头上的蛇…蛇？所以这次是蛇？

嗯…就是了吧，而且还是蛇女妖。

可真会变…说起来接下来就是蛇尾了吧？我找找，安眠药…安眠药…找到了。

上次去体检时专门找医生要的，为了应对像这样突然变身的情况。

想想上次变蜘蛛时的那股痛感，莫离心里不免一抽，拿药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一抬手一仰头就将两片送入腹中，沉重清醒拿手机信息，而后老老实实躺回床上，静等着药片起效。

希望再次睡醒身体就已经完成变化了吧。那种变身的痛，不想回忆…

……

“唔…哈…头好晕…”一声哈欠作为新一天的开端，莫离睁眼，窗外过于刺眼的日光一下又刺得莫离别过头去。

昨晚吃的安眠药效果还留了一些，即使现在莫离还是感觉头脑有些昏，没法像以前一样重新恢复清醒，身体的感觉也…

（脑袋两边的沉重，闷的胸口，还有双…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