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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以身作则渐获认可（第1页）

三伏天的临城像个巨大的蒸笼，毒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连空气都带着灼人的温度，操场的黄土被晒得白，脚踩上去能感觉到滚烫的热气顺着鞋底往上窜。天刚蒙蒙亮，第三班的集合号还没吹响，马小丑已经站在了操场中央，身上的军装早已被晨露打湿，又被初升的太阳晒得半干，紧贴着后背，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他没有像其他军官那样待在阴凉处指挥，而是和士兵们一样，穿着厚重的军装，扎着紧实的绑腿，手里握着训练用的木枪，正在做着热身运动。踢腿、弯腰、转体、拉伸，每个动作都标准规范，力度十足，汗水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淌，滴在滚烫的黄土地上，瞬间就蒸成了一缕白烟。

“马班长这也太拼了吧？天天比我们还早到！”小李揉着惺忪的睡眼，远远看着马小丑的身影，小声对身边的赵老根说道。

赵老根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队伍里，叹了口气：“以前的军官，哪会跟我们一起遭这份罪？都是躲在树底下乘凉，吆喝着让我们训练。马班长不一样，是真把自己当咱们弟兄啊。”

说话间，士兵们陆续到齐，队伍比前几天整齐了不少，没人再拖拖拉拉，也没人敢当众抱怨。马小丑停下热身，目光扫过众人，声音依旧洪亮，只是比前两天多了几分沙哑，却更具穿透力：“今天的训练计划不变，先跑十圈，然后进行队列强化，下午是枪械保养和格斗训练。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士兵们齐声应答，声音虽然算不上震天动地，却比之前整齐了许多，少了几分敷衍，多了几分认真。

“出！”马小丑一声令下，率先冲出了起跑线。

十圈五千米，在这样的酷暑天气里，对任何人都是不小的考验。一开始，士兵们还能跟上节奏，但跑了五圈之后，不少人就开始体力不支，脚步变得沉重，呼吸也愈急促。张老栓脸色通红，嘴唇干裂，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度渐渐慢了下来。

马小丑跑在队伍的末尾，看到有人掉队，并没有催促，而是放慢脚步，跑到张老栓身边，一边跑一边说：“老张，调整呼吸，用鼻子吸气，嘴巴呼气，跟着我的节奏来。”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着呼吸的频率，脚步不快不慢，始终保持在张老栓身边。张老栓看着马小丑汗流浃背的样子，心里一阵暖流，咬了咬牙，跟着马小丑的节奏，慢慢调整呼吸，脚步也渐渐稳了下来。

“马班长，我……我实在跑不动了。”刘老四落在了最后，他那只断了半截手指的手紧紧攥着拳头，额头上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腿肚子都在抖。

马小丑停下脚步，转身走到他身边，没有责备，只是平静地说：“刘老四，我知道你不容易，但越是艰难，越要坚持。想想你家里的老婆孩子，你要是不强壮起来，以后打仗怎么保护他们？”

他说着，伸手扶住刘老四的胳膊，陪着他一起慢跑：“我们不跟别人比，就跟自己比，能多跑一步是一步。实在撑不住了，我们再停下来。”

刘老四看着马小丑真诚的眼神，眼眶一热，点了点头，咬着牙继续往前跑。他知道，马小丑完全可以不管他，像以前的军官那样，把掉队的士兵骂一顿就算完事，但马小丑没有，他是真的在为他们着想。

王三跑在队伍中间，看着马小丑陪着掉队的士兵慢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承认，马小丑的体能和毅力确实让人佩服，但心里那点不服气还没完全消散。他觉得，马小丑的训练虽然严格，但未必真的管用，说不定只是花架子。

跑到第八圈的时候，王三故意加快度，跑到马小丑身边，挑衅地说道：“马班长，你天天跟我们一起跑，不累吗？要不咱们比一比，看看谁先跑完剩下的两圈？”

马小丑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傲气还没消。他笑了笑，说道：“好啊，不过咱们说好，点到为止，别伤了和气。”

话音刚落，王三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他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平时也有点蛮力，想在度上压过马小丑，找回点面子。

马小丑并不着急，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一步步往前跑。他知道，长跑比的不是爆力，而是耐力和呼吸节奏。王三一开始冲得太猛，很快就后劲不足，度渐渐慢了下来，呼吸也变得紊乱。

而马小丑始终保持着均匀的呼吸，步伐稳健，一步步拉近与王三的距离。到了第九圈后半段，马小丑已经追上了王三，拍了拍他的肩膀：“调整呼吸，别着急。”

王三喘着粗气，想加快度，却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最后一圈，马小丑轻松地过了他，率先冲过了终点线。

等王三气喘吁吁地跑到终点时，马小丑已经在那里等他了，手里还递过来一壶凉茶：“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王三接过凉茶，一饮而尽，脸上的傲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羞愧。他不得不承认，马小丑的体能和耐力，确实比他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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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班长，你真厉害。”王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马小丑笑了笑：“这没什么，都是练出来的。只要你坚持训练，以后肯定比我还强。”

他没有炫耀自己的实力，也没有贬低王三，而是给予了鼓励。王三心里一阵暖流，之前对马小丑的抵触情绪，又消散了不少。

跑完步，休息了十分钟，开始进行队列训练。“立正！稍息！向右看齐！”马小丑的口令清晰有力，士兵们按照他的指令，认真地做着动作。

经过几天的训练，士兵们的队列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虽然还达不到现代军队的标准，但比起一开始的歪歪扭扭，已经整齐了许多。马小丑依旧和士兵们站在一起，做着和他们一样的动作，哪怕汗水已经浸透了军装，他也没有丝毫懈怠。

“张老栓，你的肩膀再放平一点！”

“赵老根，注意脚尖的角度！”

“王三，不要东张西望，目视前方！”

马小丑一边做动作，一边纠正着士兵们的错误，他的声音虽然严厉，但却充满了耐心，没有一丝不耐烦。士兵们看着马小丑和他们一起站在烈日下，汗水和他们一样多，动作比他们还要标准，心里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中午休息的时候，林婉清又来了。她不仅带来了凉茶，还带来了一些解暑的绿豆汤和馒头。“天气太热了，你们训练辛苦，喝点绿豆汤解暑。”林婉清温柔地说道，一边给士兵们盛汤，一边关切地看着马小丑，“你也多喝点，看你都快成水人了。”

马小丑接过绿豆汤，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瞬间驱散了不少暑气。“谢谢你，婉清。”他笑着说道。

士兵们喝着绿豆汤，吃着香喷喷的馒头，心里都暖暖的。他们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林婉清托家人弄来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马小丑。如果不是马小丑认真训练他们，林婉清也不会这么关心他们。

“马班长，林姑娘真是个好姑娘，你可得好好对她。”张老栓一边吃着馒头，一边说道。

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是啊，马班长，林姑娘又漂亮又善良，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马小丑笑了笑，没有说话，但眼里的温柔却藏不住。他知道，林婉清是他在这个乱世中最珍贵的牵挂。

下午的格斗训练，马小丑打算进行一对一的实战演练。他把士兵们分成几组，两两对决，自己则在一旁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