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刘三眼前一亮,他觉得这是扳倒马小丑的最好机会。他立刻召集二排的班长们开会,秘密商议对策。
“这次演习,我们的目标不是单纯守住阵地,”刘三压低声音,眼神阴鸷,“三排负责防守鹰嘴崖,那地方地形险要,但只有一条小路能上去。我们提前在那条小路上设置障碍,再派几个人伪装成‘日军’的侦察兵,在他们必经之路伏击,拖延他们的时间。只要他们不能按时到达阵地,就算输定了!”
“可是排长,演习规则不允许故意阻碍友军啊,要是被现了怎么办?”王虎有些担心。
“怕什么?”刘三冷笑,“我们做得隐蔽点,就说是‘日军’提前设置的障碍,谁能证明是我们干的?到时候,马小丑没法按时到达阵地,阵地被‘日军’突破,他的三等功就成了笑话,看赵营长还怎么器重他!”
几位班长听了,纷纷点头赞同。他们跟着刘三多年,早就看马小丑不顺眼,都想帮刘三出这口气。
演习前一天,马小丑带着三排的士兵,提前去鹰嘴崖勘察地形。鹰嘴崖果然名不虚传,两侧是陡峭的悬崖,中间只有一条宽不足两米的小路,确实是易守难攻的绝佳阵地。
“排长,这条小路是唯一的通道,要是被人堵住,我们就只能绕道,至少要多走三个小时,肯定没法按时到达阵地了。”王铁牛皱着眉头说。
马小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了一丝警惕:“刘排长他们负责防守右侧的野狼谷,离这里不远。他一直对我们有意见,说不定会在演习中使绊子。”
“那我们怎么办?”陈小宝问道,“要不要提前派人守住这条小路?”
“不用,”马小丑摇了摇头,“演习有演习的规则,我们不能主动挑起冲突。这样,我们明天提前两个小时出,就算遇到点麻烦,也有时间应对。另外,我们分两队走,我带主力部队走小路,铁牛你带两个人,沿着悬崖侧面的陡坡绕过去,在鹰嘴崖山顶汇合。万一我们这边遇到阻碍,你们也好有个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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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王铁牛立刻答应下来。
马小丑又仔细勘察了一遍小路周围的环境,现小路中间有一段狭窄的隘口,两侧是茂密的灌木丛,很容易埋伏。他心里暗暗记下这个位置,决定明天经过这里时,一定要多加小心。
演习当天,天刚蒙蒙亮,各排就按照预定计划出了。马小丑带着三排主力部队,背着武器装备,沿着小路向鹰嘴崖前进。深秋的清晨带着寒意,露水打湿了他们的军装,脚下的石子路湿滑难行,但士兵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没有丝毫怨言。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前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几棵大树应声倒下,横在了小路中间,把通道堵得严严实实。
“不好,路被堵了!”走在前面的尖兵大喊一声。
马小丑快步走上前,看着横在路中间的大树,眉头紧锁。这些大树明显是被人故意砍断的,切口平整,显然是有备而来。
“肯定是刘三那个家伙干的!”王铁牛气得咬牙切齿,“排长,我们冲过去,把他揪出来算账!”
马小丑按住他的肩膀,冷静地说:“别冲动。现在是演习,我们要是主动攻击友军,会被取消成绩的。而且,我们的任务是守住鹰嘴崖,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抬头看了看两侧的悬崖,又看了看堵路的大树,沉思片刻:“这些树太粗,一时半会儿清理不完。铁牛,你带几个人,想办法把树挪开一点,能容一个人过去就行,吸引后面可能埋伏的人注意力。其他人跟我来,我们从悬崖侧面爬过去!”
“可是排长,悬崖太陡了,很危险!”一个士兵担心地说。
“现在没有时间考虑危险了,”马小丑语气坚定,“我们是军人,越是危急时刻,越要敢闯敢拼!大家都拿出登山的本事,跟着我,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要慌!”
说完,他率先爬上悬崖,双手抓住岩石的凸起,脚踩着狭窄的石缝,一点点向上攀爬。士兵们紧随其后,一个个小心翼翼,互相提醒着:“小心左边的碎石!”“抓住上面的藤蔓!”
就在他们爬到一半时,两侧的灌木丛里突然响起了枪声,空包弹的“砰砰”声在山谷里回荡。刘三带着几个二排的士兵,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对着正在攀爬的三排士兵大喊:“马小丑,你们被包围了!赶紧投降吧!”
马小丑心里一沉,果然是刘三。他一边攀爬一边大喊:“刘排长,演习规则不允许友军互相攻击,你这是违规!”
“违规?”刘三冷笑,“我这是在模拟日军的伏击,谁让你们这么不小心,中了我的埋伏!识相的就下来,不然我就继续射击,到时候你们掉下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二排的士兵们不断地射击,虽然是空包弹,但也影响了三排士兵的攀爬节奏。有个士兵被枪声吓得手一抖,差点掉下去,幸好旁边的战友及时拉住了他。
“排长,怎么办?他们一直射击,我们根本没法继续爬!”王铁牛在下面大喊。
马小丑抬头看了看山顶的方向,距离已经不远了。他咬了咬牙,对士兵们说:“大家不要慌,集中注意力,继续往上爬!他们的子弹打不到我们,只是想干扰我们!”
他又对着刘三喊道:“刘排长,你这样做有意思吗?就算我们今天没能按时到达阵地,你赢了,也不光彩!”
刘三根本不听,继续下令射击:“给我打!让他们爬不上去!”
就在这时,山顶突然传来一阵枪声,紧接着,王铁牛的声音传来:“刘排长,你们被包围了!赶紧放下武器!”
刘三抬头一看,只见王铁牛带着两个士兵,正站在山顶的岩石上,举着枪对着他们。原来,王铁牛按照马小丑的安排,提前从陡坡绕到了山顶,正好看到刘三在这里伏击。
刘三没想到马小丑还有这一手,顿时慌了神。他知道,要是被王铁牛他们从上面射击,自己这边根本没法抵挡。
“撤!”刘三当机立断,带着二排的士兵们快撤退,临走时还回头瞪了马小丑一眼,眼神里满是不甘。
危机解除,三排的士兵们终于顺利爬上了山顶。王铁牛跑过来,对马小丑说:“排长,你太厉害了!幸好你早有安排,不然我们今天真的要被刘三困住了!”
马小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了笑:“只是运气好而已。好了,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整理武器装备,准备防守。‘日军’很快就要进攻了。”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挖掘战壕,有的设置铁丝网,有的架设机枪,很快就构筑好了防御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