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亲自负责哪个方向的防守?”赵老歪问道。
“东门,”马小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东门正对孙军主力来犯之路,是敌军进攻的重点,也是防守最为吃紧的地方。末将愿意带领自己的三百弟兄,接管东门的防守任务,一定守住东门,不让孙军前进一步。”
赵老歪心中一震,东门的情况他最清楚,城墙最为低矮,防御工事也最为简陋,孙军的主力一旦到达,必然会集中兵力猛攻东门,防守难度极大。马小丑主动请缨,承担如此艰巨的任务,这份勇气和担当,让赵老歪十分感动。
“好!不愧是我赵老歪的手下!”赵老歪拍了拍马小丑的肩膀,“你需要什么支援,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配合你!”
“末将只需要足够的滚石、擂木和火药,另外,希望将军能多派一些民夫过来,协助我们加固东门的城墙。”马小丑说道。
“没问题!我立刻让人给你送去!”赵老歪说道,“你放心,我会让王福优先保障东门的物资供应,一定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马小丑再次抱拳行礼:“多谢将军!末将这就去东门部署防御,告辞!”
说完,马小丑转身走出议事厅,大步流星地朝着东门走去。
此时的临城,已经完全进入了备战状态,城内城外,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街道上,百姓们推着独轮车,扛着粮食袋子,牵着牛羊,源源不断地朝着城内走去。有的老人手里拿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跟在队伍后面;有的妇女抱着孩子,背上还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脸上满是疲惫,但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坚定。他们知道,只有守住城池,他们才能保住自己的家园,保住自己的亲人。
城墙上,士兵们正在紧张地加固城墙。他们搬来一块块沉重的砖石,填补着城墙的缺口;有的则在城墙上搭建箭楼,架设土炮;还有的在搬运滚石和擂木,将它们堆放在城墙的垛口后面,随时准备应对敌军的攻城。汗水顺着士兵们的脸颊流下,浸湿了他们的军装,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每个人都在拼尽全力,为守城做着准备。
马小丑来到东门的时候,他手下的三百弟兄已经在城楼下集合完毕。这三百弟兄都是马小丑一手带出来的,大多是穷苦出身,跟着马小丑南征北战,忠诚度极高,而且作战勇猛,是部队里的精锐。
看到马小丑过来,士兵们立刻立正站好,齐声喊道:“参见马长官!”
马小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面前的士兵们,他们的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
“兄弟们,孙大炮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临城危在旦夕,”马小丑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城楼,“咱们身后,是临城的百姓,是咱们的家园,今天,咱们就要在这里,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守住东门,守住临城!你们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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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士兵们齐声喊道,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豪情壮志。
“好!”马小丑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样的!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刻开始加固城墙,搭建防御工事!张大壮,你带领一百弟兄,负责填补城墙缺口,架设土炮;李四狗,你带领一百弟兄,搬运滚石、擂木和火药,堆放在指定位置;剩下的弟兄,跟着我,检查城门,加固城门闩,设置障碍!”
“是!”张大壮和李四狗齐声应道,立刻带领士兵们行动起来。
张大壮身材高大魁梧,力大无穷,是马小丑手下的得力干将。他带领着一百名士兵,扛着沉重的砖石,穿梭在城墙上,将一块块砖石精准地填补到城墙的缺口处。有的缺口比较大,士兵们就用木材搭建框架,再用砖石和黄土填充,很快,原本斑驳脱落的城墙,就变得坚固了许多。
李四狗则是个机灵鬼,虽然身材瘦小,但动作敏捷,办事麻利。他带领着一百名士兵,推着独轮车,往返于城门和仓库之间,将一车车的滚石、擂木和火药运到城墙上。滚石都是从城外的山上运来的,最大的有磨盘那么大,需要四五个士兵一起抬才能搬动;擂木则是用坚硬的松木制成的,长达数丈,上面还钉着铁钉,威力十足;火药则是用陶罐装着的,里面混合着铁砂,一旦点燃,杀伤力极大。
马小丑则带着剩下的士兵,仔细检查着东门的城门。东门的城门是用厚重的木材制成的,外面包裹着一层铁皮,但由于年久失修,铁皮已经有些脱落,木材也有些腐朽。马小丑让人找来粗壮的木材,加固城门闩,又在城门后面设置了几道障碍,用巨石和木材将城门顶住,确保城门不会轻易被攻破。
就在士兵们紧张忙碌的时候,苏老爷带着几名管家,推着几辆装满粮食和药品的独轮车,来到了东门前。苏老爷是临城的富,家底丰厚,为人仗义,在地方上颇有威望。得知孙大炮大军压境,他立刻召集家人,清点了家里的粮食和药品,亲自带着人送到了东门。
“马长官,”苏老爷走到马小丑面前,拱了拱手,“得知军队备战急需物资,老夫特意带来了一些粮食和药品,希望能为守城尽一份绵薄之力。”
马小丑连忙走上前,扶住苏老爷:“苏老爷,您太客气了。危难之际,您能挺身而出,支援军队,这份情谊,末将和士兵们都铭记在心。”
“马长官言重了,”苏老爷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临城要是破了,老夫的家产也保不住,百姓们也会遭殃。老夫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这些粮食,都是上好的大米和面粉,足够东门的士兵们吃几天了;这些药品,有止血的、消炎的,希望能帮到受伤的士兵。”
马小丑看着车上的粮食和药品,心里十分感动。在这危急时刻,苏老爷的支持,不仅解决了东门士兵的燃眉之急,更极大地鼓舞了士兵们的士气。
“多谢苏老爷!”马小丑再次向苏老爷行了一礼,“末将向您保证,一定会守住东门,守住临城,保护百姓们的安全!”
“好!好!”苏老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马长官年轻有为,临危不乱,有你在,老夫就放心了。如果还需要什么物资,老夫一定尽力相助。”
说完,苏老爷又叮嘱了管家几句,让他们协助士兵们搬运物资,然后才转身离开。
看着苏老爷离去的背影,马小丑的心里更加坚定了守城的决心。他知道,自己不仅仅是在为赵老歪守城,更是在为临城的百姓守城,为了这些信任他、支持他的人,他必须拼尽全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西斜,夜幕开始降临。
城外的烟尘已经散去,孙大炮的大军已经在城北十里处扎下了营寨,密密麻麻的营帐一眼望不到边,营寨里升起了袅袅炊烟,灯火点点,与城内的灯火遥相对峙。偶尔还能听到从营寨里传来的军号声和士兵们的呐喊声,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城墙上,士兵们的备战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城墙被加固得更加坚固,箭楼高高耸立,土炮整齐地排列在城墙之上,炮口对准了城外;滚石和擂木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火药也已经分到了每个士兵的手中;城门被加固得严严实实,后面的障碍也设置完毕。
马小丑站在东门的城楼之上,眺望着城外孙军的营寨,眼神深邃。他身上的军装已经被汗水浸湿,脸上沾满了尘土,但眼神却依旧坚定。他知道,一场恶战即将爆,明天,这里将会是血流成河的战场,他和他的弟兄们,很可能会为国捐躯,但他没有丝毫的退缩。
张大壮和李四狗走到马小丑身边,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斗志。
“长官,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孙大炮那老东西来攻城了!”张大壮瓮声瓮气地说道。
“是啊,长官,”李四狗也说道,“咱们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一定能打退孙军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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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丑点了点头,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好样的!兄弟们都辛苦了。今晚,你们安排士兵轮流站岗,密切监视孙军的动向,一旦现异常,立刻报告。另外,让兄弟们好好休息,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明天,咱们要给孙大炮一个迎头痛击!”
“是!”张大壮和李四狗齐声应道,转身去安排士兵站岗和休息。
城墙上,士兵们开始轮流休息,有的靠在城墙边,闭上眼睛打盹;有的则拿出干粮,就着水慢慢吃着;还有的则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脸上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家人的思念。
马小丑独自站在城楼之上,晚风吹拂着他的头,带来了一丝凉意。他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收到自己寄回去的家书。他也想起了林婉清,那个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子,不知道她得知临城被围的消息后,会不会担心自己。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思绪,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步枪,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城外的孙军营寨里,灯火依旧明亮,军号声和呐喊声时不时传来,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血战。
城内的百姓们大多已经入睡,但很多人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们都在祈祷着城池能够守住,祈祷着明天能够平安度过。
临城的空气里,除了铁锈与不安的味道,还多了一丝悲壮与决绝。
风雨欲来,大战一触即。马小丑和他的弟兄们,还有临城的百姓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将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守护这座城池,守护自己的家园。
夜色渐深,星光点点,照亮了这座危在旦夕的城池,也照亮了城楼上那些坚定的身影。一场决定临城命运的大战,即将在黎明时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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