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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临危受命收拢残部（第2页）

马小丑听到赵老歪的任命，缓缓放下手中的步枪，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踩在青砖上，出清晰的声响，在混乱的城楼上显得格外突出。他走到赵老歪面前，微微躬身，抱拳行礼，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末将马小丑，接令！请将军放心，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孙军踏入临城半步！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他的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胆怯，眼神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与城池共存亡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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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歪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莫名地安定了一些，但更多的还是想逃跑的念头。他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守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我去西门看看，防止孙军从那边偷袭！”

说完，他不等马小丑回应，立刻调转马头，带着几个亲信卫兵，朝着西门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的背影显得格外仓促，显然是急于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看着赵老歪逃跑的背影，城楼上的军官和士兵们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但此刻已经没有人再去关注他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马小丑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忐忑。

马小丑没有去看赵老歪的背影，他转过身，一步步走上城楼的最高处。这里可以俯瞰整个临城的战局，东门的城墙千疮百孔，北门的方向火光冲天，孙军的士兵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城内，街道上到处都是溃散的士兵和惊慌失措的百姓。

他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刀，刀身出鞘的瞬间，出“呛啷”一声清脆的声响，如同龙吟一般，穿透了城楼上的混乱和嘈杂。阳光照射在刀身上，反射出冰冷的寒光，照亮了马小丑坚毅的脸庞。

“弟兄们！”马小丑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如同惊雷般在城楼上响起，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我知道，刚才的战斗让大家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主力被歼，北门失守，很多弟兄都失去了战友和兄弟，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的目光扫过城楼上的每一个士兵，眼神里带着理解和共情：“我也知道，孙军势大，装备精良，咱们现在只剩下残兵数百，防守的城池也早已破败不堪！但是，弟兄们！我们身后是什么？是临城的百姓，是我们的父母妻儿，是我们世代居住的家园！”

“孙大炮说了，攻破临城，三日不封刀！你们想想，一旦城池被破，孙军士兵会怎么做？他们会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的父母会被他们杀害，我们的妻子会被他们侮辱，我们的孩子会成为孤儿，我们的家园会被他们烧毁！”

“弟兄们！你们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生吗？”马小丑的声音越来越高，充满了激昂的情绪。

“不愿意！”士兵们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有人忍不住高声喊道。

“不愿意！”越来越多的士兵跟着呐喊，声音越来越响亮，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好！”马小丑猛地举起佩刀，指向城外孙军的方向，“那就跟我一起，死守临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愿意跟我一起战斗的，就站出来，随我重整防线！不愿意的，我绝不强求，现在就可以离开！”

城楼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有的士兵低着头，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们依旧害怕死亡，想要逃跑；有的士兵则抬起头，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战友的牺牲，心中的恐惧渐渐被愤怒和责任感取代。

一个年轻的士兵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还带着稚气，嘴角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举起手中的步枪，高声喊道：“我跟着马长官干！我要守住临城，保护我的家人！”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就有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士兵站了出来，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声喊道：“跟着马长官！死守临城！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决绝的勇气。那些原本想要逃跑的士兵，看着身边的战友们，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也纷纷放下了逃跑的念头，加入了队伍之中。

马小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些士兵都是好样的，只要有人带头，只要给他们希望和方向，他们就愿意为了守护家园而拼尽全力。

“好弟兄们！”马小丑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临城的守护者！我马小丑向大家保证，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大家白白牺牲！现在，听我命令！”

士兵们立刻安静下来，目光紧紧盯着马小丑，等待着他的命令。城楼上的混乱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绷的秩序感，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生死之战。

“先，清点人数，收拢残部！”马小丑高声下令，“王虎营长，你带领十名弟兄，立刻清点城楼上所有士兵的人数，登记受伤情况，将能够战斗的士兵和受伤无法战斗的士兵分开，受伤严重的，立刻送往伤兵营救治！”

“是！”王虎高声应道，立刻挑选了十名弟兄，开始清点人数。

清点人数的过程并不顺利。很多士兵因为混乱，分散在城楼的各个角落，有的躲在垛口后面，有的趴在城墙根下，还有的甚至跑到了城下的街道上。王虎和弟兄们一边呼喊，一边搜寻，花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将所有能联系到的士兵都集中到了一起。

“报告马长官！”王虎跑到马小丑面前，敬了一个军礼，“经过清点，目前能够战斗的士兵共有八百六十七人，其中轻伤士兵一百三十五人，重伤无法战斗的士兵二百一十八人，还有部分士兵失踪，估计已经牺牲或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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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丑点了点头，心中大致有了数。八百多名能战斗的士兵，看似不少，但要防守周长数里的临城，还是显得捉襟见肘。而且，这些士兵来自不同的营队，装备混杂，训练不足，之前又经历了惨败，士气虽然有所回升，但战斗力依旧不容乐观。

“接下来，重新编排部队！”马小丑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下令，“将所有能战斗的士兵，分成四个小队，每队二百人左右，剩下的六十七人作为预备队，由我直接指挥！”

“第一队，由张大壮带领，负责固守东门！东门是孙军主力进攻的重点，必须死守！我给你配备五十名轻伤士兵，三十把火铳，五十箱火药，还有足够的滚石和擂木！你的任务，就是挡住孙军的任何进攻，绝不能让他们从东门突破！”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大壮大步走了出来，他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眼神坚定。之前东门的战斗，他就表现得极为勇猛，此刻接到命令，更是信心满满。

“第二队，由李四狗带领，负责固守北门！北门已经被孙军攻破一部分，现在情况最为危急！我给你配备四十名轻伤士兵，二十把火铳，三十箱火药，还有一批箭矢！你的任务，是夺回北门的部分阵地，建立防线，阻止孙军继续向城内扩张！”

“是！请马长官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会守住北门！”李四狗也站了出来，他身材瘦小，但眼神灵动，动作敏捷，之前奇袭孙军炮兵阵地的任务，就是他完成的，此刻面对危急的北门，他没有丝毫退缩。

“第三队，由陈明带领，负责固守南门！南门虽然暂时没有受到孙军的猛攻，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给你配备三十名轻伤士兵，十把火铳，二十箱火药！你的任务，是加强南门的防御，密切监视孙军的动向，防止他们从南门偷袭！”

“是！末将遵命！”陈明抱拳应道，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没想到马小丑会如此信任他，将固守南门的任务交给了他。

“第四队，由周正营长带领，负责固守西门！西门是咱们的退路，也是赵将军离开的方向，必须守住！我给你配备二十名轻伤士兵，十把火铳，二十箱火药！你的任务，是加固西门的防御，防止孙军从西门进攻，同时也要注意，不能让任何无关人员随意进出西门，确保退路的安全！”

周正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马小丑会把固守西门的任务交给自己。之前他还质疑过马小丑的资历，此刻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激。他连忙走上前，抱拳行礼：“末将遵命！马长官放心，我一定守住西门，绝不让孙军从那里突破！”

马小丑点了点头，对于周正的态度转变，他并不意外。在生死关头，个人的恩怨情仇都显得微不足道，守住城池才是最重要的。

“各位队长听着！”马小丑的声音再次变得严肃起来，“你们各自带领队伍，立刻前往指定位置，加固防御工事，熟悉地形，做好战斗准备！记住，你们的任务是固守阵地，不是主动出击！除非接到我的命令，否则绝不允许擅自离开自己的防守区域！一旦现孙军进攻，立刻组织反击，同时派人向我汇报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