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丑刚在书房敲定统一固县、南和县、清河县的初步作战计划,情报部门的紧急密报就送到了他手中。密报是潜伏在旧部中的眼线孙二柱来的,字迹潦草却字字惊心:“赵老歪旧部赵栓柱、王麻子等人暗中联络,串联约两百余名士兵,密谋三日后深夜动叛乱,目标夺取军营控制权、暗杀司令及核心将领,意图恢复旧制。”
看到密报的瞬间,马小丑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丝早有预料的冷静。上一章总结经验时,他就曾着重提醒自己,乱世之中人心叵测,赵老歪的旧部始终是潜藏的隐患——这些人习惯了往日克扣军饷、作威作福的日子,对他推行的严格军纪、惠民政策早已心怀不满,只是碍于他势力稳固、物资充足,才暂时收敛了异心。如今他正规划扩张,部队即将调动,这些人便以为找到了可乘之机,妄图趁乱反扑。
马小丑立刻起身,走到墙边的军用地图前,指尖落在军营的标记上。他清楚,赵栓柱是赵老歪的亲侄子,曾任营长,当年赵老歪倒台后,他被剥夺兵权,降为普通士兵,心中积怨极深;王麻子则是赵老歪的铁杆心腹,擅长煽动人心,手上沾过百姓的鲜血,当年因躲藏及时逃过清算,后来混在士兵中,一直暗中联络旧部。这两个人,一个有号召力,一个心狠手辣,此次叛乱必然是他们精心策划的。
“来人!”马小丑沉声唤道,门外的护卫赵虎立刻应声而入。“通知张大壮、李四狗、陈明即刻来书房议事,另外,让孙二柱继续潜伏,密切关注赵栓柱等人的动向,有任何新情况,立刻汇报。”
“是,司令!”赵虎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张大壮、李四狗、陈明就相继赶到书房。张大壮身材魁梧,一身军装衬得他气势逼人,刚进门就急声问道:“司令,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四狗则面色沉稳,眼神锐利,习惯性地握紧了腰间的配枪。陈明身着长衫,却难掩军人的刚毅,进门后便安静站立,等待马小丑开口。
马小丑将密报递给三人传阅,沉声道:“赵栓柱、王麻子勾结旧部,密谋三日后深夜叛乱,目标是夺取军营、暗杀我们,恢复赵老歪时期的旧制。”
“狗娘养的!胆大包天!”张大壮看完密报,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案上,“当年没把这些杂碎清理干净,现在反倒敢跳出来作乱!司令,下令吧,我现在就带人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一刀一个宰了!”
李四狗眉头紧锁,冷静地分析道:“司令,赵栓柱等人串联了两百多名士兵,其中不乏一些老兵,战斗力不弱。而且他们潜伏在军营中,我们不清楚具体是哪些人参与,盲目抓捕容易打草惊蛇,甚至引混乱。”
陈明点头附和:“李营长说得对。如今部队正准备推进统一三县的计划,军心稳定至关重要。我们不能贸然行动,必须周密部署,既要一举平定叛乱,又要尽量减少伤亡,稳定内部局势。”
马小丑赞许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以为我根基未稳,又要筹备扩张,必然放松警惕。我们正好将计就计,提前做好准备,等他们深夜动进攻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自投罗网。”
随后,四人围在地图前,开始制定平叛计划。陈明负责战术部署,他指着地图上的军营布局,说道:“军营的核心区域是司令营帐、武器库、粮仓和大门,这四个地方必然是叛乱分子的主要目标。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在这四个地方设下埋伏。”
“武器库是重中之重,必须派精锐守卫。”马小丑补充道,“让李铁匠带领武器库的守卫,加强戒备,同时将部分机枪和弹药提前转移到隐蔽位置,防止叛乱分子抢夺。”
张大壮主动请战:“司令,让我带领卫队守在司令营帐周围,只要叛乱分子敢来,我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好。”马小丑点头,“你带领五百卫队,分为三个小队,分别埋伏在营帐两侧和后方,营帐内只留少量士兵驻守,装作毫无防备的样子,引诱叛乱分子深入。”
李四狗说道:“我带领一千步兵,埋伏在粮仓和大门附近。粮仓是军民粮食储备之地,绝不能有失;大门则是叛乱分子可能突围或接应外部势力的通道,必须牢牢守住。”
陈明继续说道:“除了埋伏兵力,我们还需要加强军营的巡逻,同时放出假消息,就说部队即将调往边境,准备攻打固县,让各营提前整理物资,营造出军营即将变动、戒备松懈的假象,麻痹叛乱分子。另外,通知各营营长,让他们暗中排查本营士兵,重点关注赵栓柱的旧部和近期行为异常的人,但不要打草惊蛇,只需密切监视。”
马小丑补充道:“还有,对参与叛乱的士兵,要区别对待。领赵栓柱、王麻子等人,罪不容诛,必须当场击毙或活捉后公开处决,以儆效尤;对于那些被胁迫、误入歧途的普通士兵,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愿意悔改,就既往不咎。我们的目的是平定叛乱、稳定局势,而不是滥杀无辜,让更多士兵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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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详细商议了两个时辰,敲定了每一个细节,从兵力部署、埋伏位置,到信号传递、反击时机,都做了周密的安排。最后,马小丑站起身,沉声道:“各位,此次平叛关系到临城的稳定,关系到我们统一全国的大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从现在起,部队进入一级戒备,严格按照计划执行,任何人不得泄露消息,违者军法处置!”
“是!誓死追随司令,平定叛乱!”三人齐声应道,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接下来的三天,军营表面上平静如常,甚至因为“即将调往边境”的假消息,显得有些忙碌——士兵们忙着整理物资、检修武器,各营营长穿梭于营帐之间,看似在安排调动事宜,实则在暗中排查可疑人员、传达戒备命令。赵栓柱和王麻子果然被假象麻痹,他们暗中观察到军营的“松懈”,更加坚定了叛乱的决心,频繁地通过暗号联络参与叛乱的士兵,敲定了最后的进攻时间:第三日深夜三更,以军营西北角的火把为信号,同时向司令营帐、武器库、粮仓和大门起进攻。
这一切,都通过眼线孙二柱及时汇报给了马小丑。孙二柱是赵老歪时期的普通士兵,当年被赵栓柱克扣军饷,还被打成重伤,是马小丑掌权后,为他治好了伤,还补了拖欠的军饷,让他重新回到部队。因此,他对马小丑感激涕零,主动申请潜伏在旧部中,成为马小丑的眼线。这三天里,他冒着生命危险,偷偷记录下参与叛乱的士兵名单,摸清了他们的进攻路线和分工,为马小丑的部署提供了重要的情报支持。
第三日深夜,月黑风高,整个军营陷入了沉睡,只有几盏灯笼在巡逻士兵的手中摇曳,散着微弱的光芒。三更时分,军营西北角突然亮起一团火把,紧接着,两百余名身着黑衣的叛乱分子从各个营帐中冲出,手持步枪、大刀,朝着预定目标狂奔而去。
赵栓柱手持一把驳壳枪,冲在最前面,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口中高喊:“兄弟们,杀了马小丑,恢复往日的好日子!攻下司令营帐,每人赏白银五十两!”王麻子则挥舞着一把鬼头刀,带领一队人朝着武器库冲去,喊道:“快!抢占武器库,拿到更多弹药,咱们就能稳赢了!”
然而,他们刚冲到司令营帐附近,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响,紧接着,营帐周围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将整个区域照得如同白昼。张大壮带领卫队从埋伏处冲出,机枪架在事先搭建好的掩体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叛乱分子。
“赵栓柱,王麻子,你们的死期到了!”张大壮高声怒吼,“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叛乱分子们见状,顿时慌了神,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们原本以为马小丑毫无防备,没想到对方早已严阵以待,心中的底气瞬间消失大半。赵栓柱心中一惊,但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下令:“兄弟们,别怕!他们人少,跟我冲!杀了他们,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说完,他率先朝着卫队开枪,子弹呼啸着飞向掩体。张大壮早有准备,大喊一声:“反击!”机枪手立刻扣动扳机,“哒哒哒”的机枪声划破夜空,子弹如同雨点般朝着叛乱分子射去。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叛乱分子瞬间倒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叛乱分子们见状,更加慌乱,不少人开始退缩。赵栓柱气急败坏,挥舞着驳壳枪,逼迫士兵们冲锋:“谁敢后退,我就杀了谁!”然而,在强大的火力压制下,叛乱分子的进攻如同以卵击石,根本无法靠近司令营帐。
与此同时,攻打武器库的王麻子也遭遇了顽强抵抗。李铁匠带领武器库的守卫,凭借着坚固的防御工事,奋力抵抗。他们早已将部分机枪架在武器库的屋顶和窗口,对着冲来的叛乱分子猛烈射击。王麻子挥舞着鬼头刀,想要冲上前劈开武器库的大门,却被一颗子弹击中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妈的!”王麻子疼得龇牙咧嘴,却依旧不肯放弃,嘶吼着让士兵们继续冲锋。然而,他的士兵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在密集的火力下,纷纷倒地,剩下的人四处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