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悦良一愣。
“不用再故技重施。”殷万越过祁悦良往前走。
“等等!”祁悦良拉住殷万的手臂。
“我今天是来找你道歉的!你连听我一句道歉都不愿意吗?”
殷万垂着眼帘,他张口想问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又想起李衍的那句话:
“不相信的话,你大可以去当面质问祁悦良,观察一下他敢不敢看着你的眼睛,然后坚定地否认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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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万害怕听到不想听的话,恐惧看到祁悦良心虚的表情,那天李衍的生日宴,祁悦良抓着他袖子疯狂掩饰时的演技是那么地拙劣,就像一个不合格的演员。
祁悦良可以有狼狈,可以有难堪,可以有吃惊,但他偏偏有心虚惊惶。
他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完全出卖了他,更加证实了李衍的录音,就算如祁悦良说的那样录音真假参半,可说到底,他还是想过那样去做。
祁悦良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要践踏他的感情,以此报复他。
无论祁悦良再怎么辩解,这都是祁悦良一开始接近殷万的初衷。
殷万盯着祁悦良,认真看着他。
这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泡在蜜罐里长大,比温室里的花骨朵儿还要娇贵,不能重,不能凶。
他单纯到有些残忍,真的会懂得爱为何物吗?
殷万是一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一旦交付真心,便是一生的事,他不能容忍有一丝怀疑诞生在他和祁悦良的感情里面,不然那丝怀疑就会变作一颗种子,在猜忌的浇灌下,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祁悦良很小心翼翼,此刻殷万的脸色算不上有多好,而祁悦良观察别人脸色的经验太稀少,之前殷万也会甩脸子,但那是吃醋了,只要祁悦良软着态度哄一哄,殷万总会理他的。
现在不一样了。
似乎祁悦良越对殷万软声软气,殷万就会越发讨厌。
祁悦良很委屈,但他也不敢再多跟殷万有肢体接触,他慢慢放开殷万的胳膊,轻声问:“你还回来吗?”
殷万听到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祁悦良生怕殷万说很快就会找时间搬出来,所以赶紧趁殷万还没张口就立刻大声喊:“你不能搬!”
殷万沉声问:“为什么?”
“因为……因为……”祁悦良一时找不出借口,为什么不能搬?
因为我不想让你搬?因为我想你?
祁悦良眼睛滴溜溜转着,要打直球吗?可是他怕招来殷万的不悦,殷万现在好像很抗拒他的亲近。
是因为他又在骗他吗?
祁悦良弱弱说:“我以后不会再骗你了,真的。你可不可以别搬走?我们还是情侣。”
祁悦良抬起手,示意殷万看他手上戴着的戒指,说:“我不管,我们已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