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少见地升起几分云霞,略带尴尬地支吾道:“夫君……帮我把青糖叫进来……”
今日是青糖在次间守夜。
齐砚细细观察了一翻她的面色,和梦中的憔悴面容并不相同,眉头这才渐渐舒展开来,又恢复到往日的清冷神色。
他走出内室,将青糖叫了进来,复又回到床前,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叶蓁。
叶蓁又感到些微尴尬,给青糖使了个眼色。
青糖会意,知道姑娘月事临近,半夜三更让姑爷叫她,定然是月事来了。
叶蓁缓缓下床,被青糖扶去了净室。
齐砚一动不动地看着主仆二人,一脸迷惑。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叶蓁回了内室,身上已经换了件天青色寝衣。
见齐砚还杵在床前,便道:“是不是吵到三爷了?三爷不如回前面去吧,还能睡个囫囵觉。”
齐砚没注意叶蓁又把称呼叫回了“三爷”,也没回答她的话,转而问道:“可是病了?”
叶蓁摇了摇头,面朝里侧躺回床上,将薄衾拉倒身上,又用手捂住小腹,已经没了刚刚的尴尬,坦然道:“月事来了。”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齐砚再次蹙起了眉头,正待要问,就见青糖灌了个汤婆子进来。
齐砚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青糖将汤婆子放到叶蓁手边:“姑娘用汤婆子捂着吧,肚子会好受些。”
叶蓁碰了碰汤婆子,推开:“太热了,拿走吧,我没事。”
青糖见此,道:“那姑娘不舒服了就叫我,您来月事还是第一次疼呢。”
叶蓁:“知道了,快去歇着吧。”
青糖还是将汤婆子留在了床尾,这才出去。
叶蓁刚要闭上眼睛,转头见齐砚还杵在那,便道:“三爷不回前面,那把灯熄了?”
齐砚点了点头,将床头的宫灯熄了,复又躺回床上,却怎麽都睡不着。
他才知道叶蓁是来了月事,他一直以为她白日里就来了。
从她主仆二人的对话也才得知,她是因为月事不舒服,用汤婆子能缓解一二。
可叶蓁好像又嫌弃太热?
现下已经五月,已然初夏时节,用汤婆子的确有些热。
齐砚默了默,侧过身朝床里侧挪了挪。
齐砚一动,叶蓁就感觉到了,正要问做什麽,一双手从身後伸了过来。
叶蓁一惊。
齐砚:“我手没汤婆子热却也暖些。”
叶蓁明白了齐砚的意思,却还是想要避开,他的手掌却已经从她寝衣探进去,覆上了她的小腹。
叶蓁身子一僵,随之屏住了呼吸。
前後两辈子,即便夫妻行房,二人都没这般亲密过,这无异于齐砚整个将她圈在了怀里。
齐砚清浅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後。
他感受到了叶蓁的僵硬。
叶蓁却感受了他手上源源不断的温热,还有他手上的薄茧。
齐砚是文臣,手上怎会有薄茧?
胡思乱想间,叶蓁渐渐放松了身体。
齐砚:“每次都会痛?”
声音再度罕见的温柔,混着夜色在耳边低喃,让叶蓁一度以为换了个人。
叶蓁不太习惯这样的齐砚,含糊地应了声“不是”。
齐砚不再说话,轻轻缓缓地开始一下一下揉了起来。
许是手掌温热起了作用,叶蓁小腹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在一下一下轻缓的按揉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