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齐砚又道:“但我曾无意撞见他和裕小王爷一起吃过酒,所以我让二哥去留意一下他和裕王府是否走的近,还有就是,他和西厥的互市,主要卖哪些东西。”
很多事都是他上辈子查到的,但不能全部直接说出来,只能一件一件引导着让人去查,否则很容易破绽百出,引人怀疑。
叶蓁这次先是惊讶,之後才是不解,最後又是凝重。
刘断指是刘家远亲,假如那些通敌密信真的与他有关,而他又真的和裕王府有什麽关联,那上辈子……陷害安国公府的会不会还有裕王府?
叶蓁有些心事重重。
齐砚知道叶蓁在想什麽,又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放心,有我在。”
叶蓁的心一下就安定下来,她也不知为何,眼前这个男人竟然可以让她全然相信。
大概是因为她梦到上辈子,是齐砚找到了证据最後解了国公府的危顿吧!
想到此处,她又凑上前去,亲了亲齐砚的唇角,目光晶亮地望着他,笑吟吟道:“你不是不会回答我关于朝政的事?”
说完又弯起眼睛,笑的像只狐狸。
齐砚从她的神情上读出了揶揄的意思:亲了两下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齐砚心下失笑,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傻子。
他可得把她看好,被人看穿了都不知道,说不定哪日就被人拐跑了。
不过他如实说出来,也是因着上辈子。
上辈子他就许多事因着齐家规矩不善于开口说出,最终林林总总累积了这麽多误会,也让她心里平添了那麽多伤郁。
既然重生了,自然不会重蹈覆辙,除了他也是重生一事,其他之事只要能告诉她的,他都会告诉于她。
齐砚:“的确被你的美人计迷惑了,以後多用。”
叶蓁眨了眨眼:“今後,我可以问你朝政的事?”
齐砚亲了亲她的唇角:“这样就可以。”
叶蓁骤然反应过来,齐砚原本就打算同她说的,是她自以为亲亲他就可以让他多说一些,殊不知这个男人将计就计,还得寸进尺地亲了她那麽多次!
叶蓁重重给了他胸口一下,正要起身就被齐砚按在了怀里又好一通亲,直到叶蓁软在他怀里才停下。
齐砚呼吸微微急促,一下一下啄在她水润的唇上,哑声道:“蓁蓁,好生吃药,快些把毒清了。”
过年期间各府宴请,叶蓁也去了不少,终于在官员休沐的最後一日得以休息。
上辈子她鲜少出府,更别说去什麽宴席。
这辈子她和齐砚单独立府,才知道去各府宴席和没成亲前的宴席可不一样,各府关系,人情往来都要斟酌一二,不能像没成亲前想不理谁就不理,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之所以并不轻松,也与她想和齐砚好生过下去有关,既然已经这般决定,自然不能过于任性,再高的身份,再大的权势,都有坍塌的一日。
齐砚日後定然会进入政事堂官居大相公,如此,就更不能为他树敌。
这些齐砚都看在眼里,心底软成一片。
他能感受到叶蓁对他的情谊越来越深,也使得他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哪天他也重生的事被她看出来。
用过早膳,夫妻二人本以为可以闲暇一日,三姐姐叶遐却过来了。
一进门,叶遐就笑盈盈同四妹妹低声道:“二哥出府了。”
叶蓁一听,眼睛骤然一亮,披了斗篷和齐砚打过招呼就出门了。
齐砚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底叹息一声,去了书案处。
叶蓁和叶遐听远远跟在叶绥身後的小厮来报,叶绥进了一家茶楼。
听那茶楼的位置,叶蓁颇为熟悉,就在云锦坊对面。
平日里她和徐瑾妧来寻云唯卿时,三人偶尔就会在茶楼消磨上大半日。
现在听二哥竟去了这里,她心下一动。
到了茶楼,叶蓁熟稔的和夥计说话,问云小东家到了没有?
茶楼夥计对叶蓁三人早已熟识,听叶蓁问後就笑呵呵说道:“已经到了,就在二楼右侧第二间。”
叶遐虽不明所以,却相信这个主意大的四妹妹。
叶蓁让夥计自去做事,她带着叶遐去了二楼,悄声道:“三姐姐,若我没猜错,咱们将来的二嫂,还是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