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脑中的旖旎一下子就散了。
原来蓁蓁这般,竟不是想他……是有事啊……
齐砚暗自失笑,却也猜到了她要问何事。
即便如此,齐砚还是隐隐有几分失落,却也十分听话的除去衣衫。
叶蓁只想齐砚快些沐浴用膳,她好问问他的梦。
现在见齐砚就这麽不着一物地站在她面前,心头不禁跳了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看齐砚沐浴!
刚想避开,却又想到二人老夫老妻,何须避嫌?便又明目张胆地将齐砚上上下下看了个够。
叶蓁灼热的目光自然没能逃过齐砚的眼睛,他顿了顿,还是长腿一跨,没入水中。
然後听到身後传来小小一声遗憾的叹息。
齐砚弯了弯唇角,问:“你想知道我还梦见过什麽?”
叶蓁一听,立即走上前来,寻了个小兀子坐下,扒着浴桶边缘点了点头。
齐砚有些不自在,叶蓁目光虽然放在他的脸上,可只要她目光下移,就能一览无遗。
距离太近了。
这里还不是内室。
齐砚轻声咳了咳,尽量忽略心底的这道不自在,缓缓开口,直接说出她关心的安国公府。
齐砚:“我还梦到安国公府遭到陷害,国公府里的一衆人都下了狱,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被禁足……不过最终都洗清了冤屈,岳父岳母安然无恙回了国公府,二哥也官复原职,大姐姐在西北很好,三姐姐和现在一样和韩家和离了,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也解了禁……”
齐砚越说越沉默。
上一世谁都好好的,只有他的蓁蓁,被害了性命。
齐砚心底的愧疚一涌而出,擡手抚了抚叶蓁的头,轻声:“对不起。”
叶蓁咕哝:“你手是湿的。”
齐砚说的这些,叶蓁也梦到过个大概,不过没有这般详细。
现在听此,更是高兴,没发现齐砚的不对劲,也没听到那声极轻的“对不起”。
她继续扒着浴桶边缘,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齐砚,又问:“那梦到是谁害国公府了吗?最後又怎麽抓到他们的?你丶你丶你有没有做了什麽?”
齐砚知道此时将上辈子他做过的事说出来,极可能让叶蓁对上辈子的他的怨怪减少一些。
可是愧疚丛生,无论他做了什麽,都抵不过叶蓁的性命。
齐砚便摇了摇头:“没有梦到。”
叶蓁有一瞬失望。
如果齐砚梦到了,她还想知道是不是也是裕王主谋呢!想知道裕王後面又做了什麽?又有何下场?
这样齐砚和二哥就可以有目的的防备了。
她遗憾地长叹一声,道:“要是你梦见就好了,你也就不至于这样辛苦了。”
叶蓁说着就摇了摇头,准备站起身来,只是刚一动就被齐砚抓住了手臂。
叶蓁“哎”了一声:“你手上都是水!”
齐砚:“你想知道的是这些?”
叶蓁还没回答,齐砚又追问道:“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想问我竟梦到哪些事?”
叶蓁见衣裳已经湿了,眼神责怪,嘴上却道:“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麽?”
毕竟她能梦到的都是与她自己有关的事,大部分还都是与齐砚有关。
至于国公府,她也只梦到国公府最後无事,细节并不知道。